“得虧老子機智,沒說摸過你,不然這兩條胳膊都費了!”莫思歸恨恨道。
安久蹲下來,託著腮道,“想必現在他已經知道了。”
“我……”莫思歸很想發飆,但是眼睛上針刺一樣的疼,他只好捂著眼睛,“哎呦剛才發生什麼事情,我怎麼失憶了?”
安久拍拍他的肩膀,“又不是多嚴重的事情,他為這個打你?一會兒我給你報仇。”
莫思歸動作一頓,“你說真的?”
“我偏過你嗎?”安久道。
“必須把他打成這樣!”莫思歸指著自己的臉道,“都說了以後還要靠臉吃飯!本來我們家明月就不稀罕我,萬一臉再殘了。我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樓明月不是那種看臉的人。”安久安慰他,“不管你長得好不好看,她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莫思歸怒嚎一聲,“你走你走。別讓我讓再看見你,帶著你們家那個沒人性的楚定江有多遠走多遠!”
“我現在身體不大好,走不了多遠。”安久認真道。
莫思歸往藥堆上一趟,一副放棄人生的表情,一邊給自己眼睛上藥一邊沒好氣的問,“看見魏予之了嗎?”
“他和楚定江在外頭下棋。”安久道。
莫思歸把棉花球丟進藥罐裡,彷彿找到出氣口一般,一陣風衝出去,看見那倆人果然還在下棋,怒吼道。“你嫌命長是不是!剛剛捱了一刀不在床上躺著就罷了,還跑在這裡下棋!那個姓楚的,你太卑鄙了!想整死情敵也不是這麼個整法!告訴你,人在老子手裡絕對不會死,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
那兩人棋盤上廝殺的正膠著。互相正有棋逢對手的感覺,哪裡顧的上其他。
莫思歸吼完,十分得意,但是等了半晌也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再看魏予之臉色白種透著一股青氣,頓時真的打心底發怒了,幾步上前。一掌拍在棋盤上,整個棋盤被震碎成粉塵,隨風潑到雪地裡,染出一片狼藉的顏色。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莫思歸捏住魏予之的脈搏,真氣化作數股滲入,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臉色頓時一片鐵青,“跟我回去!”
魏予之覺得心口隱隱作痛,便朝楚定江點頭,起身隨莫思歸回屋。
“你自己都不愛惜生命,我便是神。賞你五十年你活不到頭!”莫思歸摸出銀針,讓魏予之躺下,剝了他的衣服,飛快下針。
一氣做完,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他嘴裡。
“他沒事吧。”安久問。
“你也回去休息!”莫思歸不悅道,“你以為你是個好生生的人?還有心情擔憂旁人?”
安久看魏予之服藥之後昏睡過去,便不再說什麼,目光在他滿是傷痕的身體上掃了一圈,轉身出去。
楚定江與她一起回屋。
“你也玩了大半天,休息一會再吃午飯。”楚定江道。
安久道,“我沒覺得累。”
“遵醫囑沒錯。”楚定江自然也能看出來安久並無疲憊之色,否則也不會容許她玩這麼久,但是莫思歸說的也對,畢竟安久才醒來沒有幾日。
安久解了大氅,和衣去床上躺一會。
“我去幫梅姨,你睡會。”楚定江道。
安久忙道,“你別在揍莫思歸了,我還答應幫他報仇呢!”
楚定江挑挑眉,“回來讓你報仇,但是你現在是病人,沒有多少力氣,也不能劇烈活動,這莫思歸是知道的。”
安久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楚定江離開,屋裡只剩下安久一個人,四角燒火盆,可是她還是覺得冷,心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