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自己。
“老子就不信了,老子也是在荒野上走過十幾趟的人,敢和捕食者真刀真槍地幹,哪一點比別人差了!就因為那個鬼執照的級別不夠?老子要不是拿腦晶換錢買酒喝,早就……”這個大漢的執照級別明顯不夠高,不禁一通抱怨。
“切!哪一點比別人差?基地裡有哪個人不是把腦晶多數都拿去換了玉蘭幣?可為什麼別人的執照級別還是比你高?因為別人出去荒野的次數比你多,收穫比你大!你在荒野上走過十幾遭,那是運氣好活下來了,別人可是在荒野上走了幾十遭,能活下來靠的可不只是運氣,那是實力!”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大漢有氣無力的辯駁。
一陣沉默。
“沒錯。”有人說。
“比如?”
“你們知道的,那個傢伙,所有的腦晶從來都是當作升級執照的任務上交,但就任務獎的那一點點玉蘭幣,加起來都能足夠他喝酒。”
“啊,霜之哀傷。”
“馬上都要升青銅一葉了吧?”
“是啊,他的小隊隊員喝酒時說的,就只差不到五十顆腦晶。”
“就只差?我靠,老子現在都沒見過五十顆那麼多!那傢伙簡直猛到沒邊!”
“實力再強那又怎麼樣,運氣太差。”
“是啊,如果昨天他沒出去,他的整個小隊可能都能進利辛。他本人,進去就至少是個小隊長。現在倒好,一整個小隊,進了荒野,就這麼沒了。”
“不止呢,你別忘了,人家有江南城特訓營的名額,在利辛隨便完成兩個任務,就進江南城了,一步登天。”
“嘖嘖,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昨天外出捕獵的,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回得來。”
“他要不是太急,隔天就要出去一趟,怎麼都能逃過這一劫啊!”
“唉,這就是命啊。本來我想著以後說不定還能吹個牛皮,拍著胸脯說,我以前和現在江南城裡的那位人物坐在一個桌上喝過酒,現在是沒這指望嘍。”
“他『奶』『奶』的,別說和江南城的人物了,現在要是利辛裡有個跟老子喝過酒的,老子不就已經進去了?你看那個沈青,不就已經進了利辛?還搞了輛車回烏鎮,把他那些鐵疙瘩全都拉了回來。我們還沒鐵疙瘩值錢啊,這群沒人『性』的東西!”還是那個執照級別不夠的大漢,抬手指著自己正前方不遠處的利辛總部縣城叫罵。
正在叫罵的大漢突然發覺,已經沒有一個人在聽他說話,所有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盯向他的背後。有人眨眼,有人『揉』眼,彷彿在確認自己沒有出現幻覺。笑話,二階進化者的眼神,怎麼可能出問題?
大漢疑『惑』地撓著頭向後方望去。他們剛剛還在談論的,那隻應該已經覆滅在荒野裡的小隊,正在向著他們的臨時營地走過來。而他們來的方向,正是已經撤消的烏鎮基地。
平民進化者們敬畏地看著這支他們本以為已經消失的隊伍,幾乎每個人都是血染征衣,但是步伐依舊沉穩,佇列仍然齊整,神態還是那麼堅毅。不……這堅毅下面,似乎隱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沉重和悲痛,還有一種茫然。
平民進化者們赫然發現,這支小隊雖然看起來還是整整齊齊,但一向走在隊伍最前或者最尾的那個人,並沒有在隊伍裡出現,整支小隊,惟獨只缺少他一個人,而烏鎮基地最耀眼的那支美麗花朵,雖然此刻看起來神情依舊,但怎麼都無法掩飾那已經哭到紅腫的秀美雙眸。
這支小隊乍看起來和以往差別不大,但是,他們已經失去了曾經的靈魂。
孫旭,旭哥,霜之哀傷,哀傷哥,猛男人,大力神,獅子哥,這些稱呼被烏鎮的平民進化者們在明面上或者私底下流傳,從來歷,到武器,到身邊的美女,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