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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蔣兩軍不約而同夾擊河南的山東軍,看似戰局已定,哪成想峰迴路轉,說出去的話只好又拉回來,觀察觀察再說。

還真是頭老狐狸,張學良暗自腹誹著,隨即一雙眸子裡流露出的擔憂之色更濃了。他倒不是在擔心閻錫山,而是閻錫山的表態讓他大為失望,原本想拉攏他加入東北軍和山東軍一方的盤算落空了,能爭取到他只有河南和安徽戰場局勢變得明朗才行。

閻錫山不來了,白擺了這麼大的陣仗,又幹等了一天,已經有人開始罵娘了。隨著罵娘聲,要員們魚貫出了擁擠的 航站樓大廳,張學良上前半步,與吳孝良並肩而立。

“閻老西滑頭的緊,指望不上他了,咱們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在張學良的意識,如果沒有第三方的介入,僅憑東北軍和山東軍恐怕很難與蔣正抗衡,更何況他的東北軍新敗,受創嚴重,士氣低迷短時間內很難在戰場上恢復如以往一般的戰鬥力。所以,目前的戰場上與其說是兩家聯手抗衡蔣委員長,莫不如說是吳孝良以一己之力在與之抗衡。他所能做的不過是作壁上觀,吶喊助威,這還真讓他有點臉紅。

“不來也無妨,關鍵還得看咱們自身,謙亭和毅如的隊伍應該已經各就各位了,這幾日也該見個分曉。”

打鐵還需自身硬,吳孝良從來都沒糊塗到把勝利的希望壓在別人身上,這是最靠不住的,不會有人敢冒風險為他人火取慄的,這些大佬們能錦上添花就已經實屬不易,再奢望他們雪送炭那部是痴人說夢嗎?

就在張學良仍舊對前景充滿了擔憂的同時,南京以北五百餘華里的宿縣一場大戰剛剛開始,隆隆的炮聲似乎要將大地撕裂一般,此起彼伏。

這是一場毫無花哨的陣地攻防戰,隨著炮聲愈來愈密集,原本陰沉天空裡飄灑的細碎雪花也轉成了鵝毛大雪,能見度底的數米開外幾乎難以視物。但大戰並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而終止,炮擊過後迷茫一片,漫山遍野的喊殺聲沖天而起,似乎一股黑色的潮水向南湧來,直拍到堤岸上反覆的衝擊。

這是董海濱的第十七師在發動第一次針對宿縣的攻擊。董海濱早在北洋時代原本是袁世凱模範團的一個營長,後來在保定軍校與吳孝良結識,算是不打不相識,馬廠誓師後成為吳孝良的部下,雖然起過異心,但終究還是為吳孝良所收服。

直到第四混成旅援湘,吳孝良隻身返京,傅作義拆臺鳩佔鵲巢分裂了第四混成旅,他便離開軍隊回到天津寓居,直到吳孝良下野十年後復出,才再度從軍。雖然寓居天津十年,他敏銳的軍事眼光並沒有因此而退化,反倒老而彌辣。

在淞滬大戰爆發之初,整個江淮地區一片混亂,所有的軍隊,不管是雜牌還是央軍一律調到南京附近應對日本人。吳孝良走後,董海濱奉命組建的十七師,便在魯南成軍。而恰恰就在此時,南邊的徐州發生了兵變,方圓數百里之內除了他的 十七師便再沒有一隻隊伍能夠平叛。於是,他認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迅帶領剛剛組建的十七師一部人馬南下攻擊徐州亂兵。

亂兵最初並沒有將這隻由新兵蛋子組成的十七師放在眼裡,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所以狂妄的很,這支隊伍原本是隸屬於孫傳芳的一部人馬,大概有一個師的規模,後來在蔣正北伐途被收編,經過歷次整編裁撤後,已經降格為江蘇省防軍的保安旅,雖然編制是一個旅,可由於軍餉拖欠問題嚴重,逃兵太多,實際人馬早就不足一旅了。

時值日軍侵入上海,大戰爆發,蔣正將原本駐守在徐州的劉峙第一軍陳繼承的第三師調走,這些人在一部分對老蔣極為不滿的軍官鼓動下,趁機兵變佔領徐州。

東洋人的厲害眾所周知,他們認為老蔣得罪東洋人,恐怕南京都不保了,更沒有精力來管徐州的事,此時不反簡直對不起老天給的如此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