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在複製流暄製造出來的暗器,就是這玩意兒讓他受了傷,楚辭搗鼓著手裡圓形的東西。流暄把暗器開關設定成了“握式”,也就是說暗器在飛行的時候,根本不會爆炸,但是隻要有人把它接在手裡,就算觸動了它的開關。但光是這樣還不能讓楚辭受傷,當他感覺到暗器要爆炸的時候他已經用絕對塊的速度把手裡的東西扔了出去,讓他受傷的是什麼呢?是暗器裡面的碎片。
楚辭在考慮,流暄都往暗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是炸藥?但是炸藥需要點火啊,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人一握就爆炸?
楚辭靠在屬下琢磨著,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身邊的親位已經換崗了,離他不遠處站著一個小丫頭。楚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小姑娘的背影和一個人重疊在了一起。楚辭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揉揉眼睛,然後咳嗽了一聲。
那丫頭回過頭來。
看到這一張臉,楚辭忽然覺得挺無聊的。他拎起自己身邊的雜七雜八準備走開,他剛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然後他把自己的親信找來,笑眯眯地吩咐了幾句。
天氣大好,楚辭對著躺在床上的少女。
背面很像所以不用改了,光改正面就可以了。楚辭拿起小小的刀子,開始研究怎麼改變一個人的相貌問題。
為了不讓別人看見創痕,楚辭把少女的嘴巴撐開,從裡面下刀子。他小心翼翼地掏啊掏,又刮又砍,終於弄了一塊骨頭下來。
森白而帶血的骨頭。讓立在一邊的親信額頭上佈滿了汗,然後他忍無可忍地挪開了視線。
楚辭還在繼續,一切都在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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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睡到自然醒。暖洋洋地陽光照在身上,懶到不想動。
然後聽見流暄和一個人在討論誰的病情。
我得意洋洋。就像是在偷聽別人地隱私一樣。那人說:“昨晚她全都想起來了?”
流暄沒有說話。
那人說:“那是我們的治療起作用了。”頓了頓,“她想起來了以後你有沒有開解她?”
流暄說:“我不想讓她想起來,就這樣吧,挺好。”
那人嘆了口氣,“這樣也好。如果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楚辭大概就無法控制她了。只是……好多事情她還是要知道的,你不怕她知道以後會……”復嘆口氣,“也是好事。”
有人輕輕地撫摸我地臉,“你下去吧!”是一種無所懼怕的聲音。
正是因為這無所懼怕地聲音,和暖洋洋的陽光,把我心裡的每一角都照的透亮,以前的種種悲傷和難過,再一次徹徹底底地爆發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彷彿終於把身上厚而殘破的舊繭脫掉了。
我笑著動彈了一下手指,指尖接觸軟軟的床被,彈跳了一下。我抿嘴笑,然後睜開了眼睛。
我以為流暄會在我床邊。誰知道睜開眼睛以後床邊卻沒有人。我看著因我移動而蕩起的窗幔。然後翻了個身,探頭向前望過去。
就像是碰了琴絃一樣。我的心猛然跳了起來。
流暄一身薄衫立在窗前,手裡拿著經常戴在脖頸上的那半圓美玉,長髮絲絲垂落下來,微風吹過他盛雪的衣襟,一雙深眸微微眯起,幾分清冷,高貴,讓人懼怕。他微微一動,我模糊地看見他白衫的肩膀上彷彿有一些特別地圖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突然發現流暄身上有一種與天地間相溶的氣質,淡淡地威嚴,淡淡地疏離,卻是望不到邊地寬闊無垠。
我看愣了。
流暄側過頭看我,眼光柔和,“醒了?”手放下來,走近我。
他長身玉立,衣裝整齊。我神態慌張,衣衫凌亂。他眼神清朗,彷彿早上起來已經做了好多事,衣衫上都沾了寒意,我還沾著床第間濃濃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