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使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從別人嘴裡聽到,我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
白硯在搖頭,“不,這件事你不能這麼問我。”
我的臉大概變得很嚇人,從白硯的眼睛裡我能看出來,我說:“流暄在江陵城對不對?那天晚上流暄沒有在金宮,他在江陵城。”
白硯探過身,想拉我的手,我故意閃身。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滯,“很多事你不能這麼想。”我冷笑一聲,“那我要怎麼想?裝作若無其事。沉浸在你們編織的美好生活裡?”馬車上的窗簾被吹開,馬車正經過一個山裡地村莊。樹下兩個孩子在玩耍。兩隻小手交替著擺弄一條紅紅的線繩,童言童語,歡樂打鬧,旁邊的母親見狀慈祥地抿嘴笑,拿起絹帕給孩子擦拭額頭上地汗珠。
我多麼希望自己也有一個這樣溫暖的家。有可以一起長大地兄弟姐妹,慈祥的母親,這樣的生活只能偶爾奢侈地想一想。始終沒有過也就罷了,可是當得知有過又失去了,真的很難讓人接受。這些都不是最殘忍的,最殘忍地是,毀滅這一切的是那個和我擁抱著看夕陽的人,為什麼偏偏是那個人?我愛的那個人。
把視線轉回來,我靠在車廂上。馬蹄聲響清晰入耳,我閉上眼睛,腦子一片空白。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夢見到了金宮門口,我從馬車上跳下來。流暄站在不遠處。秀麗的眉輕跳,眯著眼睛。勾起薄薄的嘴唇衝我微笑,然後展開了他的懷抱。我撲過去,緊緊抱住他的腰身,他伸出手自己撫摸我的長髮,當著所有人地面衝我低聲說:“清雅,我愛你。我愛你,一輩子都不會變。”他的吻落在我的眉角,“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醒來以後,夢裡地這些話我清楚地記得,我睜開眼睛微笑,原來,沒有什麼永遠。永遠只是一個夢。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意要避開夢中的景象,我居然提出要去白硯小時候生活過地村莊幫白硯調養身體,這個想法一說出來,首先惹怒地是風遙,這一次風遙的怒火不單單衝我來,看了我一會兒,然後瞪著眼睛看白硯,慢慢充滿紅血絲地眼睛直勾勾地掃視白硯,“白硯,你你意思呢?”
白硯還沒說話,我就急著走過去站在白硯和風遙的中間,用很堅定的眼神看風遙,“你不用問白硯,這是我的主意,現在我也算是四殿之一,我有權利決定這些,只是麻煩你把這件事報給主上,等他定奪。”
風遙氣沖沖地轉身走開,我一直看著他的背影,聽見他叫自己的心腹,有這麼一瞬間我想改變主意,望著眼前的馬匹,我的心彷彿已經跨馬直奔去了流暄身邊。
我握緊身側的劍,靜靜地等待。
過了一夜,天剛剛亮,我聽見風遙淡淡地語氣,“溫清雅殿下,主上準了你的請求,現在你可以滿意地動身了。”
我的心猛然一痛,無聲地笑笑,“主上有沒有說要派誰來為白硯治傷。”
風遙的聲音更加冰冷,“主上派了無流來。”
無流是最好的醫者,這下我真的放心了。車隊開始轉方向前行,我藉口嫌悶和趕車的弟子一起坐在外面,這一天我的話格外多,笑容也很容易就浮在嘴角,我甚至因為學甩鞭趕馬而捧腹大笑,把那年輕的弟子都笑的不好意思。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靦腆的少年恭敬地回答:“黃劍。”
我笑的得意,“好,黃劍,我教你劍法,你跟著我怎麼樣?”
叫黃劍的少年頓時愣了,然後慌忙低頭,“殿下您這是開玩笑,屬下不敢。”
我說:“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以前你跟著誰?”
黃劍緊張地回話,“我只是剛剛到金宮,還沒有……”
我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說以後跟我就跟我,只不過我可能不大會當別人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