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難以成功。”打斷她的敷衍,小皇帝低眼看著椅上那開得正豔的石榴裙。
若沒有她,今日的成功不知得熬多少年。
周宇鶴,鬼醫,北宮逸軒;這些人,都因她而相助。
若沒有鬼醫,沒有周宇鶴,沒有北宮逸軒,他如今還是那個任人欺壓的傀儡,誰都能爬到他頭頂踩上一腳。
李家滅亡,北宮榮軒的黨羽均關在刑部;過不了多久,那些人也會被處死。
如今朝堂以他為尊,什麼都是他說了算;不用看太后的臉色,不必受李家的欺壓,更是沒有北宮榮軒的黨羽讓他生厭;如今的他,自然是高興的!
看他面上是難以隱藏的喜色,寧夏淺聲說道:“這一切都是皇上努力所得,與我並無關係。”
“阿姐過謙了,阿姐功勞,我銘記於心。”說到這,小皇帝換上一副自責模樣,“安排之時,未曾與阿姐商議,是我不對;讓阿姐受了委屈,是我不該。”
明明是意氣風發,卻在此時低頭作戲,寧夏真想對他說一句:有什麼話,咱們挑明瞭說不行嗎?你這般做戲,到底鬧哪樣?
長長一個呼吸,壓下心中的煩躁,寧夏緩聲說道:“皇上言重了,身為臣子,自當為皇上效勞,皇上不言,必是有更好的安排。所幸安國沒讓皇上失望,將誘餌之職完美收尾。”
“阿姐。”儘管她努力在保持著笑臉,可向來敏感之人,依舊是感覺到了她的疏離。
小皇帝向前一步,認真說道:“以往阿姐待我疏離,自打雪域一行之後,阿姐與我便是情同手足,阿姐全心助我,我自是銘記於心。”
他的話,委實巧妙,這傳達的意思是,雪域之前,那疏離之人他不放在心上;雪域之後,她與他的種種事情,他可是一樣樣都記得的。
亦如周宇鶴所言,小皇帝在車中嘀咕著她的不同,不就是在懷疑她的身份?
雖是懷疑,他卻不追究,他只要一個能真心相助的人而已。
寧夏垂眼不語,小皇帝便是看著她不放,“阿姐,你有鬼醫相助,你有逍遙王相護;可我呢?我只有阿姐。諾大的宮殿,泱泱大國,能交心之人,亦是隻有阿姐。雖說不是同脈之親,卻勝似那血脈之誼;阿姐,以往種種,不要怪我,可好?”
得了江山,卻無一血親可信,這是何等的悲哀?
你有旁人相助,而我卻只有你這個不是血親的姐姐可以寄託,這是何等的可悲?
小皇帝的話,讓寧夏抬了眼;看到他眸中淒涼之色,認真說道:“皇上,你有逍遙王!逍遙王乃你血脈之親,他一心助你穩固皇位,你何以置而不顧 ;?”
她的話,讓小皇帝展顏一笑,這一笑,竟似烏雲散去,春暖花開,“阿姐說的對,我還有逍遙王,逍遙王一心助我,我何以看不見?”
說到這,小皇帝轉身回了桌案,那眸中閃過的寒意,未曾讓她所見。
當他再次回身之時,面上是一副高興模樣,手中拿著一疊單子,送於她手中,“前些日子逍遙王與我說了,周宇鶴與田曼雲的婚事得大辦;那些收來的銀子,我也做了嫁妝,五日之後,必給他二人一個盛大的婚禮。”
五日之後?
寧夏一驚,“皇上何以這般著急?再過幾日便是過年,何不待來年再辦婚禮?”
“近日血光不斷,對北煜而言實乃晦氣;明日東周使者便能進京,後日進山祈福,次日便能下旨賜婚。”
說到這,小皇帝抬手輕撫著單子,似有所思,“若是不在年前將婚事辦妥,三年守孝,這結盟便是不成了。”
三年守孝?
寧夏抬眼,瞬間明白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