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數傷疤?”燕瀛洲一臉的怪異的問道,想起自己身上現在的衣著……
“是哦,你全身上下我都數了一遍。”風夕走近一步,收起手中梳子,然後好玩的看著他的臉上的表情,“要知道你受了那麼多外傷,我得給你止血上藥,當然就會看到那些傷疤,順帶數了一下而已。還有就是你那衣裳已成了一堆破布,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把它剝下了,免得妨礙我替你上藥。”
話還沒說完,燕瀛洲已只覺得血氣上衝,臉上熱辣辣的。
“呀!你臉怎麼這麼紅紅的?難道發燒了?”風夕看著忽然驚叫一聲,然後還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
那清涼的手才觸及他額頭,燕瀛洲馬上便驚嚇般的後移,“你別碰我!”
“為什麼?”風夕一偏頭問道,然後帶著幾分詭異的笑看著他,“難道你不是發燒而是臉紅?臉紅是因為害羞?害羞是國為我把你全身都看遍了摸遍了?啊?”
燕瀛洲聞言全身所有的血都似湧上了臉,而看著風夕那一臉燦爛的笑容,半晌才惱怒的叫了一句:“你是不是女人啊?!”
“哈哈……”風夕忽然放聲大笑,笑得無絲毫淑女形象,卻笑得那麼自然而瀟灑。
“我當然是女人,不過你肯定以前沒有見過我這樣的女人對吧?”風夕終於止笑道。
“若天下女人都如你這般……”燕瀛洲才開口卻忽又止住了,他本不善言詞,且風夕對他有救命之恩,實不好說出不好聽的話來。
“若全如我這般如何?”風夕一雙眼睛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他,臉上帶著幾分玩味,“其實你這樣的男人我也少見,被我看了摸了你又有什麼損失?我又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要知道我可是在救你哦。”
燕瀛洲臉上本來才稍稍淡去的血色又湧回來了。
“呀呀,你又臉紅了!”風夕卻似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一般叫嚷道,“難不成……難不成你從沒被女人看過摸過?呀,臉更紅了!竟真被我說正了呀!真是不敢相信啊,想你‘烈風將軍’也是鼎鼎有名的英雄,成名也這麼久了,且看你年紀也應該是將近三十了吧?竟還沒有碰過女人?!真是天下奇聞啊!”
“白風夕就是這個樣子?”燕瀛洲一張臉已紅得可比天上朝霞,悶了半天才狠狠吐出這麼一句來。
“是呀,我就是這個樣子。”風夕點頭,然後奏近他道, “是不是很讓你失望啊?既沒有脫俗的風度,又沒有優雅的言行,實在不象是名傳天下的白風夕哦,是不是?”
燕瀛洲一見她靠近馬上坐起身來直往後退去,誰知這一動,便牽動了滿身的傷。
“唉喲!”不由自主的便發出痛呼。
只見他身上有些傷口又裂開了,血又流出了。
“你別亂動!”風夕手一伸便按住了他,任他怎麼想往後退去也動不了,“我可是將身上的傷藥全部用光了,才止住你的血,看看,現在又裂開了,浪費呀!”
眼光一掃他全身,忽然停在他的肋下,那兒被公無度鐵扇留下一道很深的傷口,此時流出的血竟是黑色的。
“公無度扇上有毒,昨日我雖替你吸出不少毒血,但看來毒還未清凈,你我身上都沒什麼解毒之藥,這下可怎麼辦?”風夕看著他身上的黑血不由皺眉道。
“你替我吸毒血?”燕瀛洲一聽又傻了眼,眼光一掃她嫣紅的唇畔,忽然覺得肋下傷口竟火燙般的熱辣辣。
“不替你吸毒,只怕你昨晚就死了。”風夕卻似沒注意到他的神情,一轉身走至洞口,回來時手中提一水囊及幾個野果,“你也餓了吧,先吃幾個果子充飢吧,我下山替你找些藥順便再替你弄套衣服。”
風夕將水及果子遞給他,然後又道:“昨天那些人對玄尊令不會死心的,定還在這山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