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指著遠方,豪氣干雲。
“江湖浩渺,豈能困得住你我兄弟之心!”
月牙也輕輕點了點頭,坐在篝火旁,微笑著凝視火焰。
“嗯!只要璟哥哥、蟲哥哥,你們都在,無論前方是風,是雨,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都陪你們一同闖!”
說完,三人相視一笑。
童璟站起身,嘴角上揚,伸出手與程蟲蟲和月牙的手緊緊相握。
他微笑著問:“你們在江陵城,可見到我師兄妙童?”
程蟲蟲想起如今江陵城的景象,破敗、荒涼。
他蹲下身,用火棍漫不經心地扒著火堆,火焰隨著他的動作跳躍。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但隨即被笑容掩蓋。
“探子來報,妙童道長還在我雁陵城呢!”
他笑著說。
“我爹釀造的‘破天’可不夠妙童道長喝,想來他還在雁陵城跟我爹斗酒呢,哈哈哈。”
月牙也笑著補充道:“說不定妙童道長已經去了醉夢樓的藏酒洞,要在那裡痛飲好幾個月了。”
童璟見這二人反常的舉動,眉頭微皺:“我師兄,出事了?”
程蟲蟲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童璟身邊坐下,親暱地搭著童璟的肩膀。
“你可能不知道妙童道長年輕時的事蹟,誰出事他都不會出事,璟弟你啊!就放心吧。”
童璟的好奇心被挑起。
“哦?我還真不知道他年輕時的事蹟,你倒是說說。”
程蟲蟲故作神秘地雙手一攤。
“我雁陵城一霸的蟲爺,豈是那種會背後嚼人舌根的人?你以後自己去問他吧。”
說著,他雙手重重地拍在童璟的肩膀上,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聲音也變得哽咽。
“幾月不見,璟弟,我發覺你人變了,心也變了,你到底是歷經了何事?!磨平了你的稜角。是江湖的險惡?還是人心的複雜?或是情仇的牽絆?快告訴哥哥,哥哥好生著急哇!”
童璟被程蟲蟲說中心事,一時無語。
他輕輕地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將雙手枕在後腦勺,整個人向後仰去,舒適地躺在草堆上。
“吾友,得見汝等,吾心中甚感欣慰。一路奔波,疲憊不堪。容我稍作休息,稍後還需前往那兇惡的鹿鳴山莊。”
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輕鬆和愜意,裝腔拿調地說。
程蟲蟲看他放鬆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個躍身,架在了童璟的身上,他左手叉腰,右手翹起蘭花指。
“爾是何方神聖?速速歸還,我那憨態可掬的兄弟!”
話音剛落,他雙手撓起童璟的咯吱窩。
童璟被撓得癢癢難耐,忍不住縮起身子,發出一陣陣笑聲。
月牙看到這一幕,也忍俊不禁,笑著伸手去拉程蟲蟲,假裝要解救童璟。
三人的笑聲,在兩間簡陋的草房中迴盪。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他們像孩子一樣盡情嬉戲,忘卻了江湖中的一切紛爭。
明霄堯靜靜地站在遠處,溫柔的看著、笑著。
“阿璟,”他輕聲呢喃,“你此番的模樣,是我不曾見過的......”
在他的印象中,童璟因為經歷了太多的磨難,身上承載了太多不堪的過往。
那些沉重的經歷,如同枷鎖一般,將童璟的性格,被迫雕琢得沉穩、內斂。
他從未看到過此刻的童璟,這般無拘無束的模樣,彷彿掙脫了所有束縛,展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自由與放鬆。
這種變化,對他而言,既熟悉得如同舊友,又陌生得好似新識。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