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山半山腰,小雨幾人在馬驛一側小酒館打尖兒,用了午飯,轉馬驛牽馬。
“有勞了,店家。”小雨遞上幾錢銀子。
“不客氣,客官,您好走。”馬驛老闆是個長鬍子的老漢,對著幾人揮了揮手。
山路周圍多是快化盡了冬雪,空氣顯得有些溼潤,好在天朗氣清,在林間勒馬而行,依舊暢快。
穿過一處密林當中時候。
一個蒙面黑衣的刀客站在了林子邊沿,似乎在這裡等了好一會兒了。
那刀客不是別人,正是擄了海平川兒子上山的那個黑衣人,是陸教三殿司,肖英芳。
肖英芳和幾大宗門勾結,準備構陷魔教的時候,就已經打聽好了海平川幾人的行蹤,今日的安排,完全是為了捕獲魔教大護法海平川而設計的,不巧,還真有人敢看著滿山的屍體還去羽宗。
這幾人便是小雨三人,肖英芳離開時候,被小雨瞧見了背影,他記下了幾人模樣,便是啟陽宗的人不將他們拿下,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事關他們構陷魔教的大計,可不能壞在任何人手裡,肖英芳做事習慣步步為營,極為小心。
他得知吳嶽放走了小雨幾人,這便在林子裡等著他們,他以為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擊殺三個名不見經傳的路人。
不就是棋狂的兩個弟子嗎?殺了便是。
肖英芳心裡篤定,只有死人才不會走漏風聲。
一柄三尺長的朴刀,被林間透下來的陽光照得明晃晃的。
小雨勒馬而停,俞流飛,劉伯跟在後面,頓住了腳步。
“俞大哥,有麻煩了。”小雨微微一笑,看著眼前人。
“這誰?”俞流飛皺眉問道。
小雨笑嘻嘻回道:“還能是誰?我出門時候看見他擄了那孩子放在校場,只怕是要滅口的人。”
俞流飛納悶道:“你剛剛瞧見了那孩子是被人抓到校場上的?不是魔教的人被他們追上山來的嗎?”
小雨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評價師兄這個榆木腦袋。
“俞大哥,魔教的人要滅羽宗,又怎麼會託家帶口的上山?你仔細想想。”小雨皺眉回道。
俞流飛聞言,恍然大悟,“你是說有人陷害魔教的人?”
小雨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俞流飛皺眉道:“魔教的人還需要陷害?不都該死嗎?”
小雨嘆了口氣,看來師兄對魔教的偏見,已經根深蒂固了。
“俞大哥,魔教的人也是人,好壞誰說得清,那孩子不到十歲,也是壞人嗎?”
俞流飛被聞得愣了愣,疑惑的搖了搖頭。
小雨又道:“那我們是壞人嗎?”
俞流飛接連擺手,回道“不是。”
“那不就對了,咱們還是別議論他們了,眼前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小雨回道:“先對付了他再說吧。”
俞流飛聞言,手中長劍一拔,躍下馬來,看著黑衣人道:“好傢伙,儘管來。”
肖英芳蒙著臉面腦袋,只露出一雙兇光的眼睛來,殺幾個無名之輩,在他看來,自己的空相刀法,綽綽有餘。
肖英芳做事,從來不會多費口舌,俞流飛剛剛躍下馬一瞬間,他的刀便已經到了小雨面前。
小雨身手敏捷,手中劍已經出鞘,一招天元四子劍法,平嶽式的‘探嶽’‘風花’連招對接,反手劍刺向肖英芳的下盤。
俞流飛的劍也欺身到了他們身邊,轉手一劍‘上千式’中‘柳葉’‘飛絮’刺向肖英芳後背。
肖英芳一刀擋了小雨的劍,感覺背後勁風已到,腳尖在地上一點,翻身橫向躍出,一招‘入舍’轉‘收鉑’,再加上抬腳一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