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看著這丫頭,確實不黑,現在清理乾淨了,也換了一身新衣服,看上去出落水靈,還算是靈動的丫頭。遇見他的時候一臉髒兮兮的,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臉了,虧得這丫頭吃飯的時候,緊靠著俞大哥,也只有
俞大哥聞得習慣。
小黑丫頭皺眉,瞅了瞅自己一身乾淨的模樣,一臉嫌棄小雨,嘀咕道:“什麼小黑丫頭,人家沒有名字嗎?”
小雨看著她提著桶,手裡拿著沐浴的沐帕,身形不高,又單薄,便站了過去,幫她提桶。
“喲,還有名字,叫什麼?”小雨戲謔問道。
“用得著你管?反正出了鎮子,咱們各走各的。”小丫頭撇嘴嘀咕道。
小雨皺眉,也不生氣,嘀咕道:“吃我們的,穿我們的,還名字都不告訴我,你這丫頭也太沒有禮貌了些!”
丫頭回道:“呵呵,禮貌,有禮貌的話,本姑娘早就餓死了,不過看在你們幫我的份兒上,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聽好了!我,蕭瀟!!姓蕭,蕭條的蕭,名瀟,瀟灑的瀟!。”
“呵呵,蕭瀟,名字不錯,聽你這口氣,還念過幾天書?”小雨問道。
蕭瀟撇嘴嘀咕道:“那是,俺爹可是教書先生。”
小雨好奇她的身世,疑惑道:“喲,來來來,給我解釋解釋,教書先生的女兒怎麼就淪落成了搶人錢袋子的乞丐了!”
蕭瀟皺眉罵道:“要你管,你還不是頭別人的錢袋子。”
小雨皺眉道:“那錢袋子本來就是我的,什麼偷?”
蕭瀟給了他一個白眼,嘀咕道:“呵呵,不是偷別人的,我會挨那一頓揍?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偷了別人的錢袋子,假大方!你要是真有錢給我們這些乞丐,我又怎麼會被那兩個拿劍的人欺負?”
小雨心下暗自驚歎道:好個聰明的丫頭片子。
“呵呵,打住,你這小丫頭,還蠻機靈的呵,今兒個早點睡,明兒個要趕路,我就不伺候了。”小雨懶得和她多問,愛說不說,自己將那木桶拿回客棧燒水處,讓蕭瀟自己回屋,隨後自己也回了屋子。
蕭瀟那丫頭見小雨不再搭理自己,欲言又止,待“嘿…”的一聲叫了出來,小雨已經回了屋子,“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她又只得憋了回去,轉身關了門上床睡覺。
蕭瀟躺在床上,她已經一年多沒睡過一宿好覺了,這麼舒服的床,得花好些銀子吧,如果可以,她寧願將房錢折成銀子,自己睡破廟也好,這樣便又可以存錢維持生計了。
她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待到深夜,才聽得劉伯幾人喝的醉醺醺的被小二哥攙扶著回院子,直到萬籟俱寂,她才朦朦朧朧泛困睡去,這裡不缺被子,可她依舊是蜷縮著睡覺,因為習慣了吧。
今夜過足今夜安,明日不知何處落。
一夜無話。
次日,晨。
小雨盤腿坐在床上,將錯骨易容功練了幾次,又將天元四子劍的劍法,殘劍十八式的劍招回憶了一遍,這才去後院找小二哥端了盆洗臉水回房洗漱。
錯骨易容功必須勤加練習,否則臉上的骨骼閉合,再很難開啟,長時間不練,極易前功盡棄。除非待人到了五六十歲,骨骼不長,功法大成之後,才可停止修煉了。
小雨的錯骨易容功和殘劍十八式都是不能被人知道的,所以只能偷著練習。
而天元四子劍乃是封弈所授,則可以隨時練習,至於那本彈指流雲散手的絕學,他沒那般深厚的內力,也懶得練內功,畢竟太幸苦了些,所以揣在包袱裡,俞大哥倒是每天把臭師父的修煉內功的功夫端正練了不少時辰,他倒是希望俞大哥能開竅,指不定就學會了這份真傳。
小雨收拾收拾行李,這才出門去前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