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名黑衣人踏水而來,哪知一股利箭一般的氣波震盪過來,那黑衣人驚得急忙手中長劍一橫,雙手推住劍的兩端,要硬接那氣波。
“碰”的一聲巨響,衛長吟的氣劍和他手中長劍劍身相擊,內力震盪之下,水花迸發。
黑衣人被打得退了幾尺落入了水中,又是‘噗通’一聲。
黑衣人落水之時,手中長劍已經在內力相抗衡之下,被壓成了一柄彎劍,他為了借力出水,手中劍往水面一拍,縱身再次躍起,飛向岸邊。
衛長吟並未繼續出招,只看著那黑衣人落在了亭子邊上的石板處。
黑衣人一身都被打溼了,成了落湯雞,瓦頂上的兩個和小雨、離珞對招的黑衣人瞧見了此情形,都齊齊看向那壩子中間彈琴的老者,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
“不妙,還有高人,準備撤!”瓦頂上其中一個黑衣人驚訝了一陣,隨即對著其他兩個黑衣人喊道。
另外兩個黑衣人會意,相對看了看,點了點頭,三個黑衣人腳下運功,輕功一掂腳,轉身掠過梧桐樹頂,在樹林之間一上一下的,迅速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裡。
離珞提劍便想追上去,小雨忙叫住了她道:“珞珞,不用追了。”
“不追嗎?”離珞撇嘴看了看小雨。
小雨點了點頭,“這三人有備而來,武功不低,咱們即便追上去,也沒能力抓住他們,不追也罷。”
“哦,好吧。”離珞指了指下面的幾人,對著小雨道:“咱們下去說吧,那是我師父衛伯伯,你見過的。”
小雨輕輕‘嗯’了一句,指了指那邊的畫舫,回道:“那邊船上也有我的朋友,我招呼他們過來。”
“好。”離珞欣喜的飛身落在了壩子中間的石桌面前。
“多謝師父援手。”離珞收了劍,抱拳對著衛長吟道。
衛長吟擺了擺手,表示沒啥好客氣的,皺眉回道:“那黑衣人接了我琴音功的全力一擊,竟然毫髮無損,足見其本事不低,你這個小朋友招惹的不是一般的人啊,萬事小心些。”
離珞尷尬的笑了笑,回道:“多謝師父提醒。”
這時候小雨已經招呼了那畫舫過來,船伕戰戰兢兢的送了幾人到了亭子一側的碼頭,立馬抽了竹竿,轉身就要走。
船家收拾了撐杆,便要扭轉船頭離開,隨即對著他們喊道:“諸位客官,小的今日就為你們招呼到這裡了,這刀光劍影的,我們小本生意,實在招架不住。”
“船家留步。”刀青青忙叫住了他,隨即扔了一錠銀子過去,繼續道:“這錠銀子是今日的船費,就不用找了,多的就當賠償打壞的船篷了。”
船家原本緩慢的抬手接住,手裡的撐杆還差點掉在了地上,之前他還在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畫舫被打壞了頂棚發愁,眼下一錠五十兩的銀子落在了手裡,沉甸甸的,遠遠超過他的損失了,這下子,心裡的委屈瞬間煙消雲散,還覺著自己這一趟值當了。
“多謝客官了。”船家恭敬地抱拳一拜,隨即轉身呼喝小二道:“收拾船屋,裝備回去了。”......
俞流飛、刀青青、刀呈煥幾人都已經陸續下了船,站在亭子口。
廳內案几尚且完好,只落了些瓦屑,裡面擺著的衛長吟的筆墨紙硯都在,魚竿魚簍也都完好,並無多大損失。
衛長吟這時候又將自己攬在懷裡的那琴譜拿了出來,擺在外面的石桌上晾乾,他欣慰的笑了笑,好在墨跡已經幹了許多,適才一番抖動,並無花跡。
周小藝小心翼翼的替衛長吟拿來了琴盒子,替他將手裡的古琴裝好,收拾行嚢。
小雨和離珞並步到了衛長吟面前。
“師父!”
“衛伯伯,許久不見,安好?”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