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走向蕭盡,將手裡一塊令牌遞了上去,繼續朗聲道:“我宗主還沒來得及向首宗主彙報此事,便死在了這魔頭手下。可這枚當初從海平川身上搜出來的羽宗宗主令牌,足以說明羽宗乃是魔教所滅,還請蕭領首為我啟陽宗住持公道!為羽宗和我啟陽宗主報仇雪恨!”
鏡昭月皺眉,看著這啟陽宗又走出來的一個長老,手裡還摸出了羽宗宗主令,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罵道:“羽宗宗主令都拿出來了,到底是從海平川身上搜出來的,還是你們自己身上拿出來的,誰能說得清楚?呵呵,真是賊喊捉賊!”
吳豐怒目看向鏡昭月,也懶怠聽他多嘴,十大劍宗同氣連枝,蕭宗主聽誰的,還輪不到他一個外人幾句挑唆之言,便能影響的。他直接跪在了蕭盡面前,雙手托起手中令牌,要交付給蕭盡。
蕭盡見吳嶽被鏡昭月殺了,便覺著此人濫殺無辜,魔教教主,絕非善類,這時候如何聽得進去鏡昭月的言語,只冷冷的瞥了一眼鏡昭月,右手握劍,左手緩緩拿起吳豐手裡的令牌,正是羽宗宗主令,羽宗乃是十大劍宗之中,為數不多有立宗主令的劍宗,他自然見過羽宗宗主令,手上這枚自然不假。
蕭盡收了羽宗宗主令入懷囊之中,輕輕將吳豐扶起,寬慰道:“吳長老寬心,老朽定然要他魔教賊人有來無回。”
吳豐這才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多謝蕭宗主主持公道!”隨即轉身離場,退回了啟陽宗所在的位置,站在了眾弟子之前,等著蕭盡為他們出頭。
一側海平川被幾個弟子押著,有氣無力,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汙衊,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眼神無辜的看向了鏡昭月。
而此時的鏡昭月的也看了過去,看著海平川搖了搖頭,他則是回以安心的笑容,點了點頭,他鏡昭月深信海平川人品不會說謊,今日之戰,避無可避,定要救下海平川一家才行。
蕭盡提劍上場,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不再管他是不是有養顏之功的老魔頭,他既然當著九大劍宗的面殺了啟陽宗主吳嶽,那留下他們幾人,便是他作為首宗主的職責。
“呵呵,今日,海平川一家,老朽看你是帶不走了,你殺了我啟陽宗主,還請你和祁關的屍首一起留在此地吧。”蕭盡一捋長長的鬍鬚,拉開袖袍,右手提劍指向鏡昭月。
鏡昭月眼神漸漸冷了下來,一凜,心裡暗道果然殺了人之後道理是講不通了。隨即眼睛緩緩一閉,一睜。隨後淺笑了兩下,淡然回道:“既如此,那邊戰吧!”此時的他心下已經盤算好,蕭盡的本事只和自己不相上下,等下打起來,他沒有勝算。他儘量和他鬥向海平川所在的位置,眼下只能按照提前和祁商量好的第二個計劃進行:拖向海平川所在的位置,自己一救二,擄走海平川和高燕逃走,祁關救小的,留下武功不低幾個隨侍墊後,死守後路,以命換命。
“蕭恆兄!等等!”此時校場之中,立在主位右側的離宗宗主離敗喊道。
蕭盡的小名喚作蕭恆,蕭盡乃是離敗親妹夫,是以離敗習慣以蕭恆稱呼蕭盡。
眾人看去,只見離敗從離志雲手裡接過一個黃花梨木老劍匣,隨後快步走到場中,將之交給了蕭盡。
“蕭恆兄,對付魔頭,尚需利器。我今日所備之劍,乃是我宗鎮山七劍之一的懷傷劍,也算是我離宗為羽宗和吳宗主出一份力了!”離敗將劍匣子遞給了蕭盡,隨即接過他手裡的尋常長劍。
蕭盡接過劍匣子,點了點頭。
離敗轉身下場,退到了離宗所在一列,這匣子裡面原本是‘懷傷劍’,昨夜夜深之時,被黑衣人替換成了那柄紅色毒劍。幸好小雨送來錦囊,他提前又讓自己弟弟離志雲蹲守好,昨夜一路跟著那黑衣人去陸教營地把原本‘懷傷劍’又換了回來。至於紅色毒劍,則是讓離志雲給再次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