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湖山整個四月初三一日事多,眼瞅著晚膳時間將至,已經是未時末刻。
陸教肖英芳領著一群陸教弟子再拜山,整個劍盟所有弟子,只能忍餓先應敵。
青石鋪就的無極殿大校場上,九宗弟子齊聚,從首至末,依次排列成隊,整齊的站在場上,他們的背後便是無極大殿。
而校場中間,站著一行人,為首的便是陸教的幾大殿司。
左側乃是斷壁的大殿司義渠長平,右側則是一身傲氣的二殿司延空,延空身側一個弟子手裡奉一把入鞘之刀,乃是延空的兵器。
他們中間立著的正是武功和智謀均勝於前兩者的三殿司肖英芳。
肖英芳手裡一把鐵骨扇,一身長袍錦衣,外系一件蟒袍披風,腰間一枚青玉配,頭頂挽個沖天髻,鬢髮長墜,加上其西域胡人的樣貌,眼闊鼻挺,頗具幾分英氣。
蕭盡瞅了瞅遠處三人,兩個年紀大的站兩側,年紀小的站中間,更像是個帶頭的。
“又是個拿扇子的,也是個年輕人。”蕭盡身側離鶯皺眉道:“怎麼,魔教和陸教的領頭都是年少得志啊。”
蕭盡皺眉回道:“鏡昭月不知是不是修了易容的功夫,他的一身內修,可不像是他那個年紀能有的本事。眼下這個陸教的,不知道又是何一種光景,若又是鏡昭月一樣的怪物,我們今天可不好立住腳跟了。夫人,咱們宗內所有沒受傷的長老可都到齊了?”
離鶯回道:“相公放心,八長老和九長老看守側門,五長老、六長老、七長老看守大門,其餘三個長老都在這裡了。”
“相公,只是......只是你適才和那鏡昭月對招所受內傷...還沒好,那年輕人的本事再不及鏡昭月,只怕也不會差,我擔心你吃不消...”離鶯擔憂相公繼續問道:“若是等下又要比武,不如讓我哥替你先擋一陣子,如何?”
蕭盡對著妻子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身側離宗一列位首離敗,離敗也點了點頭,以示自己妹妹已經和自己交代過。
對側。
肖英芳嘴角噙著笑容,心下想起了入山門之前,探子來報的‘蕭盡和鏡昭月對招,似乎受了內傷。’一言,再觀蕭盡眉宇之間氣色,屬實差了幾分,探子所報不假。
肖英芳將披風一揚,嘴笑意依舊,眼神裡透著一絲輕蔑之意,緩步走到校場中間,看著在場所有隊伍,雙手微微一抬,合攏了鐵骨扇,對著眾人抱拳微拜了一圈,開口道:“不知哪一位是蕭領首?”
一側蕭盡聞言,從身側蕭軼手裡接過鎮宗寶劍,邁開步子走了上去。
“呵呵,看諸位衣著和容貌不是中原人,不知今日到訪為何?”蕭盡雖然知道是陸教一行,看著肖英芳傲慢的樣子,故作不知。
肖英芳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欺身對著蕭盡衝了過去,直接將手裡鐵骨扇往左手一拿,右手運起內功,一掌對著蕭盡打了過去。
蕭盡冷哼一聲,顯然這一掌為了是試探他的內傷而來,蕭盡也不示弱,他雖然有些許內傷,可還不至於被人一上來就欺負,直接運功回了過去。
“碰!”的一聲對掌之後。
肖英芳被打退了丈許,穩住身形,站在原地。
而蕭盡則是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冷冷一笑,咬了咬牙強忍著內勁帶來的衝擊力,悶了一口鮮血,心下卻暗道:這陸教的內修也不差,若是真要打起來,自己受了內傷,只怕還真打不過他。
肖英芳收掌,看著蕭盡臉色煞白,心下明瞭探子所言不差,等下若是打起來,自己只管搶攻他便可。
“蕭領首好本事,晚生不才,試了試您老人家的內勁,果然遒勁有力啊!”肖英芳此言,意味深長,聲音高亢,顯然是說給身後兩人聽的,隨後他繼續道:“晚生陸教三殿司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