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女進門之後列左側,胡琴女進門之後列右側,後面跟著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年紀,風度翩翩,國字臉面老而不衰,是個中原男子打扮,至於那女子則是一身雍容華貴的胡國人打扮,看上去也是近四十年紀,肌膚微豐,略顯富態。
這兩人一看便是這一行人中最重要的兩個。
他們後面則是跟著兩個魁梧漢子,胡服露肩,一人提一柄大板刀,看上去得有六七十斤重,顯然是重要的護衛,兩個魁梧漢子再後面跟著兩列腰間佩刀的胡國護衛。
“阮先生,請。”那華服的微胖女子挽著那男子的手臂,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體態儒雅,微笑著請道。
那‘阮先生’則是趾高氣昂的邁開步子,一時間書生意氣風發,微微一甩頭,笑意連連,隨即一揮衣袖,頓了一頓,輕輕彎腰,對著那華服女子做邀,“公主,請。”
“呵呵呵呵...”那華服女子輕聲笑的‘花枝亂顫’,掩面道:“阮先生儒雅有禮,深得本宮喜愛。等回胡之後,本宮定然請單于兄長(胡國子民稱國主為單于)留你常伴我左右。”
“幸甚至哉!”那‘阮先生’微微一笑,和那胡國公主一同邁入酒樓內。
長老闆看著這排場這陣仗,又聽得那為首的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絲毫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嚇得領著幾個小二跟在兩個奏樂的女子身側,雙手抱拳,垂在腰間,躬身迎接。
小雨此時正在吃著酒菜,看著這等排場,也皺了皺眉,凝目看了過去。
一眼所見,小雨無奈的笑了笑,原來此人他認識。
‘他孃的,原來是這老風流鬼,還‘幸甚至哉’?呵呵,依我看,該是‘性盛致災’才對,這狗東西,遲早被人騸了去,‘割以永治’!’小雨一眼便認出了那人,便是當年在江南逃走那偽君子阮輕愁,他心裡暗罵:‘這老狗,還江湖人稱百曉生阮輕愁,實在可笑的緊,一邊賣弄四處尋妻的君子深情,卻一邊四處撩撥良家女子,當初在冬行山的刀家寨寨主便是受害者之一,眼下看來,這偽君子又傍上了胡國公主這隻粗胳膊了。’
正如小雨所想,阮輕愁身側的胖女人正是當今胡國長(zhang)公主綦毋羅裳,中年喪夫,是個孀居的寡婦。
綦毋(qi.wu)乃是複姓,也是胡國國姓,綦毋羅裳之兄便是胡國單于綦毋精鋒!
“你們的老闆何在?還不速速出來迎接大胡公主?”阮輕愁被那綦毋羅裳挽著,兩人趾高氣昂跋扈模樣,似乎不拿正眼瞧人,阮輕愁朗聲問著店內所有人。
長老闆領著兩個小二恭敬站了出來,對著阮輕愁道:“本人正是小店老闆長樓,諸位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
“喲,你就是老闆啊,長樓酒家原來是老闆你的名字,呵呵,真是有趣。”阮輕愁笑呵呵輕蔑問道:“那你這門口的對聯來來回回都是一個‘長’字!又是何意?我瞧著也有趣得緊,你倒是說說!”
阮輕愁說完,深情款款的看著身側那胡國長公主綦毋羅裳,又道:“剛來的時候,公主既然覺著這對聯有趣,咱們便問問他!”
綦毋羅裳聞言,點了點頭,“阮先生儘管安排便是。”
長樓酒家長老闆聽了,心下暗喜,還真是多虧了那老神仙,這才幾日,竟然為我這小店招來了胡國公主這等貴客光臨。
“我這酒家門前的對聯啊,乃是一位老神仙所賜......”長樓老闆說起黃道靈來,又是眉飛色舞的把給小雨說過的那般得了這副一個‘長’字的對聯說了一遍。
綦毋羅裳聽了,也覺著有趣,笑道:“這老神仙何處去了?倒是有趣得緊,也請來給本公主算算命!看他算得準不準!”
長老闆又急忙解釋“那老神仙雲遊去了,不知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