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字印的顯現,在葉魄神識之海內的中央,即那暴戾之氣的中心之處,同時出現了一道藍金之色的光暈,光暈甫一出現,暴戾之氣瞬間沸騰,更加狂暴兇戾的氣息肆虐地撕扯著神識之海,那藍金色光暈在這由暴戾之氣形成的風暴中搖曳不定,即便如此,任憑那暴戾之氣如何狂躁,那光暈卻始終未曾減弱過半分。
陡然,光暈豁然增大,並穿過暴戾之氣向神識之海四周急速擴散而去,繼而均勻地貼附在其四周,使得神識之海猶如被塗上了一層淡淡的藍金色。
神識之海內,暴戾之氣肆虐地衝擊著神識之海,而這藍金之色便成了神識之海的鎧甲,任憑暴戾之氣如何狂暴,卻始終無法傷害神識之海分毫。
暴戾之氣愈狂躁,那光暈便愈加渾厚,而其每厚重一分,那暴戾之氣便減弱一絲,此一過程雖緩慢,但出乎意料的卻是那暴戾之氣正在逐漸減弱。
似乎那藍金之色正在將那暴戾之氣逐漸同化,漸漸地,那暴戾之氣竟變得安穩起來,與方才的那般暴虐狂躁相比,此時的暴戾之氣極其溫順,任憑那藍金之色將自己一絲絲同化、消解。
望著葉魄身體的血紅之色逐漸變淡,場外心急如焚的薛清雨等人此時面色稍稍緩和,但心中卻仍舊放心不下,畢竟葉魄此時究竟是好轉還是惡化,無人知曉,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其能夠渡過此劫。
而與此同時,沒有了暴戾之氣的壓迫,潰散於經脈各處的神識之力也在逐漸地向神識之海聚攏。
暴戾之氣的同化整整持續了半曰之久,而這半曰對薛清雨等人來說卻如同數年之久,而對於葉魄來說,卻只是恍然若夢之間。
葉魄緩緩睜開眼睛,此時其周身面板級毛髮均已恢復了正常之色,面色雖略顯蒼白,但卻充滿活力,完全不似項南那般羸弱之色。
呼——
葉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胸中汙濁之氣一吐而快。
“咦!項南,項南呢!”葉魄見項南的蹤影全無,不禁訝異道。
葉魄緩緩站起身形。
頓時,全場譁然。
“他,他怎麼站起來了!”眾人不由得驚道。
“是啊,不是兇刀反噬了麼?不是轉移到他身上了麼?怎麼,怎麼沒事了?”葉魄恢復正常之後,令全場之人驚駭莫名。
“呵呵,這小子簡直是個妖怪啊!”那神秘老者嘿嘿一笑,又灌了一大口烈酒。
“哈哈,看來上天還是註定你要死在我的手裡啊!縱是驚才絕豔又如何,縱是潛力無限又如何,最終不過是我刀下之鬼罷了!”那中年男人冷笑不已,心中暗道。
姬少典見此情形,微笑不語,而文老則在一旁頻頻點頭。
“這,這怎麼可,可能!”馬榮驚駭地望著場內恢復正常的葉魄,面上現出深深的驚恐之色。
“葉魄!”
“大哥!”
薛清雨與徐燁、慕容真等人迎了上來。
“咦,你們怎麼進來了,項南?你何時出場的?”葉魄的眼中顯出一絲不解之色。
項南面色凝重,緩緩走到葉魄身前,深深地彎下了身子,“葉兄大恩,項南沒齒難忘,請受項南一拜!”說罷,屈膝便跪。
但葉魄哪容他這般,雙掌暗運魄力,頓時將將項南掀了個趔趄。
項南慌亂之中,腳步一個不穩便栽倒在了地上,同時雙眼驚懼地望著葉魄。
“葉,葉兄,你,你的修,修為!”項南連說話都有些結巴,方才被葉魄輕輕一掀,自己頓時感到前方一道異常強大的魄力威壓襲來。
而這威壓、這氣息讓人生不起半分的抵抗之念,當時項南的唯一想法便是,逃。
此時薛清雨等人也似乎感應到了這異乎強大的氣息,而這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