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教室外面的葉河圖稍微停頓,察覺到從後門走出來的人,在慢慢往他的方向走來,但他沒有興趣停下來等待來人,目標總是留給別人追趕的,追不上,留給人的只有一個悠長的背影來眺望。
“你不是北大的學生。”
加快腳步走到葉河圖身後的青年開口說道,語氣平靜。
“我是不是北大學生和你有關係?”
葉河圖轉身斜著眼睛看著從教室跟到幽靜小道的青年,懶洋洋道。
“沒關係。”
長相屬於那種丟進人群堆便再也找不出的青年聳肩道,他的打扮穿著興許在北大中並不起眼,認識他的人大多會以為這個穿著普通青年的家庭並不寬裕,家裡也不會有多麼強硬的後臺。
大學就是這樣,你要想高調,除非劍走偏鋒,否則不會取得太多明顯的效果,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能夠虜獲的人,僅僅是少數不諳世事的學生,而那種出身於大世家族,見識甚廣的學生,一眼便可看出你的實質。正所謂滿瓶不響,半瓶響叮噹。但是如果你要是想低調行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麼很容易就可以達到。
“沒關係就不要和我瞎扯淡,沒功夫和你浪費時間。”對青年毫無興趣的葉河圖擺手有些不耐煩道,口中說出來的話往往讓人大跌眼鏡。
那名青年也是未曾料到葉河圖會是這個態度,不禁苦笑,看來總有些人不是那麼好說話。伸手揣進上衣上僅有的一個口袋,從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對面想要離開的葉河圖。
“藍旗集團人力資源部辦公室主任?”瞅見名片上的內容,葉河圖細細念道,有心無心地看了對面的青年一眼,然後不但沒有表現出半分驚訝神色,而且是直接邁開腳步,往前走去。
如果不是青年主動交待,絕對沒有一個人相信穿著普通的他會是一個龐大集團的辦公室主任,身居在北大默默無聞,表面上顯示的身份跟一些高階的地方几乎絕緣。儘管他的低調比起許多富二代官二代要令人刮目相看,但是在北京,沒人敢提自己家裡有多少錢,多大的權力,光是在北大,比他有錢有權的人多了去,只是那些人比他還要低調還要深沉。
不過青年這個身份對於葉河圖來言,實在太不起眼了,見過外國那麼多隱匿功夫厲害的傳承世家,別說一個集團的辦公室主任,就算眼前的青年是集團的董事長,都不能讓他停下腳步巴結對方。
“儘管我知道這個身份不會讓你停下腳步,但是你剛才說過的那些話讓我感觸很深,假如你能聽聽我的計劃,那麼我相信你一定會留點時間考慮。”
後面的青年注視葉河圖的背影緩慢說道,小時候他也許有過當科學家的夢想,拿不拿得到諾貝爾獎他不關心,但是現實不容他那樣做,所以他想掙脫家族的束縛,這麼些年,也奮鬥過,這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在家族中不值一提,不過是他掩飾的一個身份而已。
今天葉河圖在課堂中說過的那些話讓他有了想法,雖然他不清楚葉河圖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來北大,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也不想知道,只是直覺告訴他,有一個契機擺在他的面前,要是錯過,或許他會後悔,所以他追出來了。
“什麼狗屁計劃,要是沒有足夠的底蘊,都是空口白談。”不回頭淡淡說道的葉河圖還是繼續往前走去,待在國外的兩年,見識過太多的人,崛起然後隕落,這類關係到別人夢想的事情,他一向沒有興趣做。
理想和現實,總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顧葉河圖刻薄的“打擊”,表現還算鎮定的青年臉上抖動幾下,現在他更相信葉河圖絕不是尋常的普通人,哪有一個普通人可以在講臺上說出那些話,哪有一個普通人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
“沒有底蘊?那趙家夠不夠?”
提起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