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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才敢在一年半前朕欲出兵攻打南蠻時勾結了異族,無中生有的滋生是非,引起鄰國對我大炤出兵的臆測,招致禍端,終引來眾族的討伐,使得我大炤失去了反攻南蠻的最好時機,落得腹背受敵的慘境。”

說到這,禇炤易的臉色變得極度森冷。想起那人只為一己之私竟讓大炤陷入不利局面,就難以剋制心底的憤怒。

儘管他已將那人處死,但一想到那人臨死前怨毒的詛咒,只為了那虛無的帝位權勢便殺父賣國,還妄圖弒君,那人的無情作為讓他心底因親情生出的一點憐憫也消失殆盡。

“朕念在兄弟情義一直姑息於他,卻不想他一直想要置朕於死地……朕其實……對帝位沒有半點執著,如若有人能勝任帝位,將南蠻擊敗還我大炤一片安寧繁榮,朕甘願讓賢,只是,吉元王他根本沒那個能力!”

這些話禇炤易從不曾對誰說過,較之那些對帝位虎視眈眈不惜一切取得功名利祿的人不同,他心性淡漠是一方面,但正是因為天資聰穎過人,身處高位權傾天下他更是容易看透人心本質與人生真諦。

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不是那些一心向往權勢財富的貪婪之人能夠體會得到的,其實撇開身份不談,禇炤易倒是真的很想避世隱居在哪個世外桃源與心愛的人廝守終生。

他的要求不高,只求個懂自己的人相伴一生便已足矣。

沒有勞費心神的國事,沒有爾虞我詐的陰謀和血腥的殺戮,一身布衣,粗茶淡飯,閒來無事晨起踏春,午後樹下賞花,月下小酌,江邊垂釣,那是何等的悠閒愜意。

“皇上……”彷彿是從那雙淡泊名利的眼中看出了男人的掙扎與矛盾,樊玉麒伸出手將眼前人抱了個滿懷。

伴在男人身側這麼多年,他豈會不知男人心中的那些想法,他看得到他眼中的雄韜偉略,亦看得到那獨自撐起的威勢背後的孤寂。

“……朕本不想處死他的……可是他卻詛咒朕……詛咒邊關戰敗,大炤會被南蠻攻破城郭……”

本來禇炤易心底本沒有任何懼怕之事,未曾對什麼感到恐懼,可是唯獨在碰到跟樊玉麒有關的事時,卻會變得格外的敏感。

他本就對讓樊玉麒以半數兵力抵禦南蠻一事耿耿於懷,日夜擔憂會否聽到傳自邊關的噩耗,被那人仇視般的詛咒,加之正巧趕上蕭逸收到樊玉麒佯敗受傷一事的文書,對失去的恐懼令他難能不冷靜的有了嫉恨的私心。

只是本應滿門抄斬的罪過終究被他不忍的減輕再減輕,株連之人均發配邊疆終生不得踏入大炤國土一步。

一如樊玉麒聽到禇炤易受傷慌忙連夜趕回京師的焦慮一樣,禇炤易也是無時不刻的不在掛心著這個一心忠於他的男人,所以不願聽到任何不利於他的言辭,哪怕是一個失意之人瘋狂時的胡言亂語。

樊玉麒緊抱著自己發誓生死效忠的君主,他能很切實的感受到那攬著自己後頸的雙臂有多麼的用力。儘管心底明知不該對此人存有綺念,可面對男人熾烈的感情卻終究敵不過本能的吸引和渴望。

因此當男人的手再一次的挑起他的下巴時,他這次雖眼神閃爍,卻不想再躲開。那薄唇覆下的吻一如男人清冷的性子,乾淨而清爽。

雖然樊玉麒的身軀依舊僵硬無比,可在禇炤易耐心的誘導下,緊咬的牙關還是漸漸鬆了開來,生澀的迎進那滑軟的綿舌。

急促的鼻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兩人動情的纏吻,交濡著彼此口中的津液,體內的血液隨著舌尖妖嬈的舞動漸漸沸騰。

“玉麒……玉麒……”囁嚅著愛將的名字,禇炤易神志逐漸迷亂起來,情慾湧動的灼熱感受令他想起兩個人僅有過一次親密接觸的那晚。

那時的他幾近被藥物奪去了理智,僅剩的一點點理智還要維持自己不可順應黑色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