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得之不易的平靜生活,她只能轉身投入夫婿的懷中,只是心頭仍有一絲不捨……
肖氏夫婦二人以為以樊子期那種性格的人,當面受挫後怕是會拂袖離去,卻不想樊子期脾氣雖大卻是個能屈能伸之人,沒有當即離開而是侯在了谷口。
怕自己心軟多事,龔珂兒也不敢輕易靠前,她不會質疑夫婿的決定,只是難免覺得有些遺憾,但嘆息之餘卻改不了每日晨起採香菇的習慣,這夏季就快過了,她還想趁著此時採些蘑菇曬乾了儲備,所以還是照常起早。
炤易雖然來了逍遙谷,卻也是改不了晨起練劍的習慣,天矇矇亮就跑到谷中陰涼處練劍,於是也便注意到了女人每日的這個時候都會去谷口那片松林間採蘑菇,也給了他一個可以和她接觸的好機會……
龔珂兒小心翼翼的挽下炤易染血的白襪,看到那纖細白皙的腳踝上四個小孔正不停的往外冒著血水,臉色一白,當下抿著唇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白玉盒子,開啟盒蓋用手抹了一些墨綠色的藥泥往那傷口抹去。
雖然動作極盡輕柔,炤易卻還是痛的不禁皺起了小臉,咬著唇努力忍痛的樣子讓龔珂兒的心也被揪痛了。
“這野林間有毒蟲蛇很多,不過還好這條無毒,放心,抹了藥後兩天就能好。”給炤易抹好藥後,龔珂兒又拿出錦帕小心翼翼的包紮好,然後才收起藥盒。
那藥膏雖不起眼,可卻是有著顯著功效,抹在傷口上,頃刻間那脹痛發熱的傷口便滲進一股清涼,刺痛漸漸減退。
炤易看了看自己包好的腿,又看了看溫和看他的女子,輕輕動了動腳,發覺沒什麼影響這才鬆了口氣衝著龔珂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謝謝仙女姐姐……”
他這甜膩的一聲“仙女姐姐”讓龔珂兒臉上一紅,看著炤易燦爛的笑臉登時讓她的心跳漏了兩拍。
炤易本就生的一副可愛相,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就像個粉白的娃娃,只是他平時不太喜歡笑,使得一張俊俏的小臉總是帶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此時他這樣笑開,加上之前因疼痛而催出眼淚使得烏黑大眼朦朧上一層晶亮的水霧,像個可愛的小動物一樣看著她,這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真是讓龔珂兒憐愛透了。
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愛之情,她伸出手摸摸炤易的小臉,觸手滑膩細緻,更是助漲了心底愛憐的情緒。
“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林子裡頭來,樊將軍呢?”
見女人已經被自己的“可憐相”勾住了,炤易心底雖對自己小小計謀的成功很是開心,卻不喜形於色,乖巧的回答龔珂兒提出的問題,“回仙女姐姐,易兒是在晨起練劍,樊將軍他們守夜很累了,易兒不想打擾他們所以才到林裡練劍,卻不想被蛇咬了,要不是姐姐相救,易兒可能就這麼死掉了。”
扁扁小嘴,炤易說的委屈,眼中的水汽更加氾濫,可龔珂兒一聽孩子稚氣的話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不會啦,易兒不會死的,這蛇啊除非是有毒的,沒毒的蛇咬一下就是皮外傷,幾天就好了,而且有姐姐在,易兒是不會死的。”
愛憐的摸摸炤易的小腦瓜,龔珂兒為年齡雖小卻如此懂得體貼人的小小少年動容,身為皇子卻能如此體恤臣子,這孩子哪有半點皇族盛氣凌人之勢?
炤易聽龔珂兒這麼一說,小臉立刻放晴回以對方一個甜笑,稚氣的回了句:“是哦,仙女姐姐給易兒抹藥,易兒馬上就不痛了呢。”
龔珂兒看著心思如此單純的孩童心底的愛憐立刻就氾濫成災,此刻幾乎將夫婿的囑託完全忘了,迫切的想要更瞭解這個乖巧的孩子。
“易兒這麼喜歡練劍嗎?身為皇族,你大可仰仗他人替你賣命,幹嘛非要自己練這枯燥的劍術?”
話音剛落,炤易便又蹙起了眉,有些著急的大叫道:“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