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一臂的距離,褚炤易被迫停下了動作不解的望向樊玉麒,以為他想要反悔,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怎麼了?還是……接受不了?”
見褚炤易表情有異,樊玉麒連忙喘勻這口氣,回道:“不、不是……”
“那你這是——?”褚炤易神色緩和,掌下按著對方那起伏的胸膛,輕輕的撫摸。
被那樣的愛撫著,樊玉麒稍稍有些瑟縮,只是卻再沒有勇氣打斷對方,隱忍著沉聲道:“臣……玉麒只是突然想起來,白天時上陣領兵,滿身塵土和血腥氣,剛剛又和人搏克出了一身汗,這身體……實在是汙穢不堪,擔心玷汙了龍體,懇請您給我半刻時間我先清理乾淨,只要半刻就好,然後再……再……”
說到這,頂著對方那灼熱的眼神他實在是沒有勇氣說下去,只能低下頭含糊其辭,但這幾句話褚炤易聽得明白,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他呵呵一笑抬手挑起男人的下巴,說了句:“你這個破壞氣氛的愚木疙瘩,這種時候也能煞風景的提出這樣的問題。”
說著對準男人的唇輕輕吻了一下,面對面眼對眼的呢喃:“這一次就先依你,但記住絕不能有下次,別讓我等太久……我等不了很久……”
說著暗示的話,褚炤易側過頭舔了下男人的耳垂,握著對方的手覆到自己的胯間,那硬挺起來將前襟撐起來的龍根是如此的灼熱,隔著幾層衣料樊玉麒都能感覺到它的蠢蠢欲動,不暗示還好,對方這樣一暗示樊玉麒的臉瞬間紅的像要滴出血來……
兩人身上並未帶什麼清洗用的東西,但所幸河流兩旁生長著一些野生的皂角樹,上面有不少皂角,有的已成熟乾枯,呈現紅褐之色,樊玉麒顧不上講究什麼,採了幾串擱在溪水旁的大石上,迅速的脫下衣衫拿著皂角步入溪流之中。
以往他在邊關戍守,常會在野外沐浴,有時甚至和一些同僚一起洗,十好幾人光著屁股的大男人在河裡邊洗邊鬧,沒有半點不自在,可是這一次,樊玉麒卻是渾身僵硬的站在水位尚不及腰的溪水中,背後那兩道灼熱的視線簡直燒的自己渾身發燙,儘管一直往往身上潑著涼水,可溫度卻半點降不下來。
褚炤易好整以暇的坐在河畔,天邊的夕陽此時已落下大半,最後一抹餘暉透過林間在男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撩起的水在那具純陽之體上緩緩滑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襯著那棕桐色的面板更為惑人。
如同被蠱惑了一般,他慢慢起身,也跟著脫下了衣衫,然後邁入水中一步步的朝對方走去。
樊玉麒聽到了身後的聲響,往身上塗皂角液的動作一頓,沒有回頭卻能感應到對方的靠近,難以抑制的亂了心跳,直到對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身,他完全停住了動作。
兩人的身形相差不是很多,褚炤易雖貴為九五龍尊卻並未倦怠習武練功,身形非常勻稱,修長而健美,且膚色白皙如同上好的漢白玉,較之樊玉麒在沙場上練就的壯碩體魄多了些斯文文雅。
樊玉麒的身形高大威武且雄壯,雖沒有肌肉糾結那樣誇張,卻也異常壯碩,加之常年曝曬而泛著野性的棕色,端的性感非常。
褚炤易不是沒有過迷惑,明明,他喜歡的是女人,但為什麼這具純陽之體卻能吸引了他全部注意,甚至情而已去的打破他不喜和人肌膚相觸的怪癖,他找不到一個令自己也滿意的答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是先愛上玉麒這個人,而後才對他的身體產生了情慾和佔有的想法……
兩人在夕陽餘暉中裸身相擁,在波光瀲灩的清澈溪水和兩岸的青青楓楊樹、朦朧遠山的映襯下契合的如同一體。
隨著日頭的漸漸西移,最後一絲光亮也退去,天地間頓時一片靜寂。
褚炤易動情的擁著樊玉麒,沒有做聲,只是順手拿過男人手中的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