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眯著帶笑的眼,嘴上卻說著與這笑容完全不符的危險語言:“兩位去確認一下吧,看那人是否已經斷氣,若是死了我們這便離開,若是沒死,還勞煩兩位……動動手了。”
餘蕭眼睛雖眯著,卻是一眨不眨的望向兩人,作揖長袖中的手也緩緩有了動作,只是那兩人將注意力放在了昏迷的樊玉麒身上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兩名侍衛雖見這鐵獅昏迷過去了,但看著一旁尚有熱乎氣的豹屍,對剛剛那一幕還都心有餘悸,生怕對方再暴起傷人,刷刷兩聲抽刀出鞘,戰戰兢兢的慢慢蹭到樊玉麒身旁。
就在此時,餘蕭已無聲的從長袖中抽出了一把短刀,他丟棄了以往那種溫溫吞吞逆來順受的模樣,微眯的眼中劃過一抹狠絕,殺氣聚滿眉間,快步上前先是一刀精準的捅在了一人後心上,然後在另一人驚愕轉身沒來得及揮刀的同時反手一刀劃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瞬間鮮血如虹噴灑,血霧瀰漫,濺了餘蕭一身。
他就這樣握著刀子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侍衛倒下去,兩人身體抽搐了兩下後便斷了生息。
心底對這兩個對樊玉麒行刑的人沒有絲毫的憐憫,餘蕭扔下染血的短匕,他連忙來到樊玉麒身側,伸手查探他的鼻息。
還好,雖然氣若游絲,但到底還是活著的。
餘蕭暫時放下心來,但見樊玉麒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且雙目已瞎,不禁長嘆一聲,這位將軍,怕是就這麼廢了……
但就是廢了也要保住他的性命,餘蕭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將樊玉麒身上的血跡大致擦淨,然後取出止血粉給他身上的傷口止血。
就在他折騰了快一炷香將將把樊玉麒身上的傷口弄妥,突然聽到一陣飛鳥拍打翅膀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回首一望便看到了落在窗沿探頭探腦的灰林鴞。
餘蕭心下一喜,低聲學了幾聲鴞叫,灰林鴞便又展翅飛走,過不多久他突然聽到門外一陣輕微響動,無聲無息間閃身進來一名身著紅黑色勁裝,頭戴鬼面具的高大男子。
那人雙手上鷹爪般的勾魂爪還沾著血,一見到他便單膝跪倒:“暗衛統領蕭逸見過鴞大人。”
餘蕭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閃過複雜的眸光,沒有多說什麼揮手讓他起來,詢問道:“情勢如何,皇上來了嗎?鐵獅將軍他現在很危險,需要儘快醫治。”
蕭逸聞言看向他身後的樊玉麒,待看到那人一身慘狀心下暗暗一驚。
他顧不上回答餘蕭的話,連忙從腰間解下一個長筒狀的東西用火摺子點燃,然後攀在牆沿伸手出窗,緊接著便聽到砰的一聲悶響,一發黑色的煙彈竄天而起,濃濃的黑色在藍色打底的天幕之上格外顯眼。
不遠處正殺在最前沿的禇炤易看到那顯眼的黑色狼煙,嘶吼一聲率軍衝破皇城北門,大軍如雨季破閘的洪流,分作數股湧入皇宮,與守城禁衛軍廝殺起來,殺聲震天,如雲湧雷動。
禇炤易身旁緊跟著毒仙毒百草,他也被迫參戰,一把琥珀流水劍揮舞的虎虎生風,他不習慣騎馬,可是在看到那黑色狼煙時卻破例的與禇炤易同乘一騎。
禇炤易心急如焚,將領軍一事交付給朱雀將軍程天遠,自己則輕裝上陣,在雙子護衛的掩護開道下,直奔狼煙發起處。
放完狼煙的蕭逸則迅速來到樊玉麒身側,從懷中掏出瓷瓶倒出一粒毒百草交給他吊命用的九轉回魂丹丸,給樊玉麒餵了下去,這才算喘勻這口氣,可是見對方滿臉血汙,傷痕累累的樣子,向來平靜無波的眼也難得露出一絲不忍。
“老夫甚是無能,竟讓鐵獅將軍傷至如此。”餘蕭很是愧疚的喃語,聽得他的話,蕭逸只是輕輕嘆息了聲。
“您……不必自責,相信您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剛進來時門旁有兩個鬼鬼祟祟埋伏的守衛,像是要殺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