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背景,絲毫不敢不客氣,特別是當他找了當地清幫老頭子,把楊銳名字一報沒人敢接手的時候,更不敢把楊銳趕走,每次都只好以身體不適為名把楊銳擋回去。
程蔚南這邊拒絕著楊銳,另一邊又威壓著程莐。說是要讓她早些回到檀香山,可程莐這三年來經歷的事情極多,受東京那些女權主義同志的影響。讓她不想再像往日那樣服從父親,當派去守門禁足的壯僕被程莐打翻在地後,沒等程蔚南上吊,程莐就先絕食了。程蔚南原以為女兒是說著玩的,可三四日不見程莐進食,愛女心切之下不得不妥協,這個時候楊銳的禮物也開始收一點退一點。就在她今日去進方君瑛的時候,開完會的楊銳又買了四色禮物,前來程府拜訪。程蔚南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讓下人把楊銳請了進去。
進去之後楊銳被程蔚南噓寒問暖了一番,他見楊銳談吐不俗,更瞭解楊銳的家境是華僑出身、孤家一人的之後。同為華僑的程蔚南倒有些想招婿上門的想法。如此自己的家業倒有也有所寄託,檀香山那邊的甘蔗園也不至於被別人侵佔,不過楊銳這邊坦誠革命這邊無法放棄,讓程蔚南一陣的糾結:為什麼這麼個大好青年就非要往革命這條死路上撞呢,當初兒子是這樣,現在女兒也是這樣,碰到個可以繼承家業的女婿,也是這個德行。就在未來翁婿間剛剛沉默的時候。程莐便回來了。
看見程莐見門,程蔚南臉色便沉了下來。“跑出去不回家吃飯,也不知道讓人回來交代一聲,真是野慣了……”
程蔚南藉著程莐的不回家體現著父親的威嚴,似乎在對楊銳表示,我的女兒還是要我說了算,楊銳在旁邊腹議不已,待程莐上了樓便起身告辭了,待他出了門,正準備上馬車的時候,程莐卻是跑過來了,她是在樓上聽到下面客廳送客告辭的聲音,便從後窗跳到後院的草地上,然後翻了圍牆跑了出來。
楊銳見程莐疾步過來,忙著雙手把她接著,然後關切的問道:“你沒有摔著吧?”
“沒有的事,你以為我像以前一樣是個富家小姐啊。”程莐嗔道。
看到程莐確實無事,楊銳遂放了心,然後笑道:“你父親今天……”
程莐聽聞楊銳的稱呼,不由的拍了他一下,道:“是叫伯父大人,你真沒禮貌。”
楊銳被她一說有些尷尬,更想到以後要叫這個矮墩墩、一副大佬做派的廣東人叫‘岳父大人’,只覺得扭捏。他看著程莐臉上的笑意,改口道:“對,是伯父大人,伯父大人的意思好像是我不革命,便可以把你許配給我。”
楊銳說的一本正經,程莐卻聽到嬌羞和一陣歡喜,她忙問道:“那你怎麼答啊?”
“我就說,革命為當下中國之必須,另外同志甚多,要是中途棄革命而不顧,那這一輩子都是良心不安。”楊銳在程蔚南面前表示自己是個革命黨的小嘍囉,所以說話樸實的很,“他聽後,就沒有說話了。這不是你來了嗎?你去哪了呀?”
“你們不是開會嗎,我就在街上走了走,瑛姐過來了,我同她一起吃的晚飯。”程莐坦誠的說道,其實她的行蹤早在穆湘瑤的監控之內,而楊銳現在問她去哪了其實是一種試探,便是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去試探她。
站在馬車邊太久,即便是已經化裝,但旁邊的陳廣壽還是暗示了楊銳一下,不要站在路邊說話。楊銳見狀便道:“走吧,我帶你看戲去,晚上再送你回來。”
程莐上了馬車的時候,矮墩墩、一副大佬模樣的程蔚南正站在自家的樓頂,無奈的看著程莐被楊銳拐走,看著馬車上的燈遠遠行去,最後沒入到夜色裡,他不知道怎麼想起西遊記第十八回的高老莊來,那個豬八戒也是這麼強搶民女的,不過和現在不同的是,自己的女兒不是書中和父母同心的三姐姐,而是對豬八戒情投意合。想到此,程蔚南不由的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