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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部分

這邊火力只指三案,弄得原先只報道韓玉秀案的各報不得不迴文辯駁,有說復興會栽贓陷害同盟會的,有說復興會無父無君不顧廉恥不講倫常的、有說復興會違法憲法,橫奪民財以討好百姓的……反正報紙上的輿論開始多元化,不再像之前那般長篇累牘的聲討復興會如何如何。

除夕的爆竹聲中,吃年夜飯之際,程莐這個楊銳最討厭的人又開始噁心楊銳了,飯還沒有吃完她就問,“竟成,你告訴我,杭州一案是不是真的?”

程莐說話之後楊銳只當作沒有聽見,他早就對這個女人死心了,若不是顧慮著名聲和華僑的人脈和資源,他和這個女人早離了婚。程莐說了兩遍,楊銳才放下筷子,讓寒仙鳳帶著兒子先下去,而後故意說道,“啊,是不是真的啊?杭州之事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要是真的就和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可笑了。實話告訴你吧,那本來就是假的,這一切都是我讓人安排的!我的打算是要將那孫汶判個終身監禁,你看如何?呵呵,反正我是很滿意的。”

見楊銳如此說,程莐根本就坐不住,她大聲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們?你把我也關進牢裡去吧!”

“哈哈!”楊銳被噁心的情緒忽然歡愉起來,他討厭看到程莐聖母般關心孫汶以及同盟會諸人,但他又最高興看到程莐因為同盟會被打擊而傷心,這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你去牢裡幹什麼?你還是做一個熱心觀眾吧,以後可以去牢裡看你掛念的忠山先生,黃興先生,還有汪兆銘胡漢民那幾個小白臉,反正我一個一個都會把他們抓到牢裡去!哈哈……”

“你!你無恥!”程莐看著大笑的楊銳,實在忍不住罵道。

“你錯了!無恥的不是我,而是孫汶黃興之流,就是那宋教仁,現在也開始無恥了,拿著韓玉秀的案子四處宣揚。同盟會那些人我一個高尚的也沒見著,他們除了會搗亂還會幹什麼?每天喊來喊去,無非是想著要上位罷了。你這麼喜歡同盟會那些人,那就和他們去吃年夜飯啊,還賴在這裡幹什麼。滾!”楊銳說完便一把將飯桌掀了,飯廳只餘下一堆狼藉。(未完待續。。)

戊卷 第七十一章 大黨

被一個女人攪了過年的興致,飯沒吃完的楊銳身在書房依然氣憤,他越來越無法忍耐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同時他也不得不感嘆現實總是諷刺,之前好不容易娶過來的,如今卻難以棄捨,政治層面的、人情層面的、血緣層面的,這些都將已經完全破碎的婚姻牢牢的粘合在一起。

這種煩惱,也使得楊銳深深感覺自己只是一個囚徒——他不能依照自己的喜好和個性去做自己喜歡、願意做的事情,很多時候他必須順應著民意,按照一定的規律,遵循著這個時代的規矩去做事,這是他極不喜歡的。這不由的使得他記起很久很久以前看到過的一句話:帝王只是歷史的奴隸!

他忘記這句話是從那本外國小說看來的了,但光緒的解脫和他現在的無奈卻讓他對此深深認同。就個性而論,他從來沒有想成為一個革命領袖、一個國家元首,但歷史卻把他推到了這一步,並且如果他不順著歷史設定下的軌道走下去,那麼自然會有其他人‘替代’他,這種‘替代’或許是溫和的,或許是血腥的。即便是溫和的,他也擔心這個國家會走彎路。身處統治者位置半年之久,只讓他明白一個真理:那便是以百年計,一個國家的繁榮和衰敗與領導者判斷國際形勢息息相關,怎麼樣在國際上找到自己國家的位置,是一國統治者最重要的任務,而不是之前說的重視教育、科技、經濟如此等等。

日本近一百年的兩次崛起。固然有日本人爭氣大辦海軍、大辦教育的原因,可國際因素對其內政的影響體現在日本每一個歷史節點上:沒有荷蘭和英國的支援,倒幕戰爭勝利的一定不是倒幕派。而二戰後若不是朝戰及冷戰,日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