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哨的東西,卻沒能直達被攻略者的內心。
“別太難過,你可以和嶽巍重新認識。”仇文安慰關敬英,“我們可以把他養大,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了,我不會讓他長成光仔那樣!”
“等等!”關敬英意識到有哪裡不太對勁,“您是說讓我把他當自己的孩子養?”
“只能當孩子養,要把他訓練到不饞人肉起碼要五年。”仇文解釋,“就跟教小孩子說話走路一樣。”
關敬英略作思索:“那麼對他來說我算什麼?”
“算爸爸一類的角色吧。”就跟仇文對光仔一樣,只不過仇文沒有那麼負責。
嶽巍消失這件事郭天盟沒問過,他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沒開口跟仇文他們聊過這個話題,他也沒有阻止。
郭天盟重新投入工作,他偶爾被仇文騷擾,偶爾被仇文抓去陪睡。
而何洛在不久之後釋出了他最新的歌曲,與過去烏托邦一樣的美好幻想不同,那首歌唱的是腐爛與末路,可在末路中又隱隱透著部分希望。
無論未來如何,總有些東西會被傳下去,他們總該有未來。
歌曲反響依舊不錯,儘管恨何洛的人還是很多。
不得不說,在接觸久了之後仇文反而能夠理解這些缺陷小孩為什麼會成為主角,他們身上確實有無可掩蓋的閃光點,這種閃光點和他們狗屎一樣的性格並存。
而偏激的,不自洽的,瘋狂對抗世界與自己的何洛,卻能將這個時代無數人的心聲具象化,最後由他編的曲,寫的詞,透過他的嘴傾瀉而出。
何洛覺得自己是撕裂的,而這個世界好像也不存在真正完整的人。
何洛抱著他的樂器離開了,離開之前他摟著喪屍們痛哭了一場。
他愛這些喪屍,愛他們的純粹自然。
“下次有機會我還來你們這兒!”何洛哭著說,“在你們這兒住著太舒服了!我這輩子都沒這麼舒服過!”
他還留著粉紅色的長指甲,他也習慣了用長指甲去生活。
何洛喝多了酒,他摟著喪屍們唱歌,喪屍們的歌喉並不好聽,他們只是在嘶吼,而何洛這個歌手跟著他們一起嘶吼。
最後何洛穿上壓力服,上了陸行車,他在關車門之前使勁揮動手臂跟喪屍們告別。他像是在告別一場荒誕又美好的夢境。
送別何洛的兩個月後,郭天盟也要離開了。
準確地說他不是離開,他還得和喪屍們接觸,只不過喪屍的基地完工了,他也沒必要再和喪屍們住在一起。
仇文應著郭天盟的要求,又帶他去看了一場雪。
最後郭天盟把仇文和那些答應送給他的研究員一起送到了新的喪屍基地,郭天盟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又只剩下我們了。”淑雲有些傷感。
仇文把那群送來的研究員一人啃了一口,他需要掌控這群人的思想,這些人是他用來建設喪屍未來的。
而且養這麼多人類有些費勁,但養這麼多喪屍就完全沒問題了,變異動植物的數量還是很多的。
仇文開始和關敬英琢磨園林,他們喪屍要在地上建一新的住所。
……
仇冰河24歲生日的前一個星期,她帶著自己的行李回了喪屍基地和仇文他們一起慶祝。
“哥哥真的沒有變化誒。”24歲的仇冰河褪去了青澀,她在陸地上生活的時間變少,面板白了很多。
而34歲的關敬英和六年前沒有任何變化。
“他的喪屍化好奇怪,外表完全看不出來。”仇文說。
“爸爸你們弄的那個大房子呢?”仇冰河問,“它現在能住人了嗎?”
關敬英和仇文對視一眼,隨後重重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