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對人類的一竅不通,他的純粹只是因為他不在乎,他不在乎這世上
絕大多數的事,他只在乎眼前他想要的。
房間裡的龍思辰注意到了窗戶那邊的仇文,他衝仇文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這孩子似乎想抬起手給仇文打個招呼,可是他那隻手已經被炸斷了。
仇文一如往常地向龍思辰揮手:“這個孩子也要花一些時間走出來。”
“有些人能走出來,有些人一輩子都走不出來。”負責人也瞭解過楊春雨的過去,現在楊春雨堅定地認為他們基地必須脫離中央基地的管控,她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創造絕對的公平。
可是她的行為已經足夠不公平了。她已經習慣了用權力去擺平自己所遇到的麻煩。她在創造無數過去的自己,而楊春雨卻認為這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必須付出的代價,這是成功路上的犧牲……
她所做的一切與她如今幻想的烏托邦是相互違背的,她走向了極端,一個她認為“足夠好”的極端。
“您最近經常見楊春雨?”負責人領著仇文往外走,龍思辰要休息了,他還沒法清醒太久。
“對,那個好孩子每天都在請我喝茶。”仇文連連點頭,雖然茶包是他自己翻出來的,茶是他自己泡的,但茶包和水都是楊春雨的,所以四捨五入就是楊春雨請他。
“您在瞭解她的過去嗎?”負責人以為仇文過去是在觀察人類。
“不是,我只是在跟她聊我的感情生活。”仇文無奈輕嘆,“這個孩子性格是很好,但她給不了我什麼意見。”
他只是在楊春雨那邊打卡記錄自己開悟的程度而已。
仇文覺得自己的慾望正在突飛猛進地增長,然而他每次給楊春雨分享的時候楊春雨都讓他拿著糖出去玩去。
並且楊春雨表示仇文什麼時候不把她給他的那些東西當打點計時器看,那仇文才是真正的有了慾望。
“我最近在為自己的感情困擾。”仇文將手背在身後,一臉惆悵,“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他的神色太過抑鬱,活像是這輩子吃夠了愛情的苦。然而他就算把自己活著的那三十多年加進來算,他都沒有任何搞物件的痕跡。
負責人看了一眼身後的病房,又看了一眼無縫切換開始關注自己感情生活的仇文。
他真覺得這是兩個世界,是現實與荒誕的夢境。
只要靠近仇文就會被他拉入屬於喪屍腦回路的世界,思維跳躍,活得輕鬆,完全不需要去思考未來的事,也沒有那麼複雜的權力爭鬥。仇文眼中的基地就是個大號幼兒園,裡面住著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孩子。
孩子們會爭玩具,會打鬧,會手拉手一起玩遊戲。但他們也只是孩子,仇文不會對孩子上綱上線,不會對孩子過度要求。
也難怪楊春雨甚至龍唯都還能和仇文處得來。
畢竟仇文在身邊是真的能感受到輕鬆的。
“我先去找敬英了。”仇文衝負責人揮了揮手,隨後他轉身離開。
在仇文走後不久,負責人的副官立刻上前:“楊春雨和龍唯最近的行為不正常
,楊春雨似乎有出基地的想法。”
負責人小聲嘆息。
仇文剛走麻煩事就找了過來,他短暫地跟著仇文跳脫出自己所在的“幼兒園”,而現在他要回去了,他要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了:“烈士家屬的事他們松嘴了嗎?”
“他們似乎是想用這個做籌碼跟我們談判。”副官說,“上次炸彈襲擊的動靜不小,原本和我們有接觸的幾個高層官員都退縮了。”
“正常,中央基地新派的隊伍到哪裡了?”負責人和副官往仇文地反方向走去,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另一邊,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