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琴音渺渺,音聲時而詭譎,時而高亢,帶著無盡的殺氣。
頭頂天地黯然色變,三千劍凌空飛旋,場面浩蕩無比。
花惜容的指尖輕輕彈奏,指尖飛旋撩撥,琴聲如小溪,若河流,天空彷彿出現了五色雲霧。
二人彷彿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又知道該要如何躲避,接著避開蘇墨,又發起了新的攻擊。
只見二人你來我往,一道道凌厲的攻勢不斷髮出,耳邊盡是咻咻的響聲,劍氣光芒此起彼伏,蘇墨忍不住眯了眯眸子,眼中霎時閃過一道冷光!她已經難以忍受眼前的二人的自作主張,甚至想要祭出自己的傀儡徹底把自己遮擋住,但眼前兩人還真的是全身心的投入在戰鬥中。
她試著讓自己保持著平靜,目光裡依然帶著濃濃不悅之意,面色又沉暗了幾分,她試著用詭異手法來擺脫二人,然而卻是未果,眼前兩個男人的實力已遠遠的勝過虞染與聞人奕許多,如今的她雖可以與虞染和聞人奕相爭,但是對抗眼前的兩個男人卻是極有難度。
強大,非常強大。
凝脈期?不,金丹期!或者更高。
但是總有一日,她知道一定也會達到這個高度。
蘇墨相信自己會離這個日子並不遠。
如今,眼前兩個男人的出現,讓她明白了一山更比一山高。
讓她知道在修行的道路上絕不會自得,絕對不可懈怠。
劍光無數,琴音旋繞,周圍不斷的發生著爆炸,忽然姬白與花惜容帶著她,向後縱身一躍,方才三人站立的位置已炸裂開來。
就在雙方爭執之時,蘇墨人不可忍之際,一道雪白色的身影縱身而來,風姿瀟灑,飄逸如雲,恍若謫仙,一把青色紙傘輕輕的一遮擋,但見兩邊的攻擊都徹底的消失不見。
男人唇邊帶著笑意,笑的無害,“二位,我方才離開了一會兒,沒想到兩位已經大打出手。”
花惜容已經停止了攻勢,指尖在樂器上輕輕勾動著,固然一隻手也彈奏的極是好聽,而他姿容妖嬈,微微的垂了垂眸子,語氣彷彿有些委屈地道:“不是本公子打他,而是他打本公子,在下可是非常非常的冤枉。”
姬白則無暇理會花惜容,目光淡淡的說道:“師纓,沒想到居然會在此地遇到閣下。”
師纓也微微一笑,“姬兄,閣下為何也會來到此地?”
姬白冷冰冰的道:“我那師弟的母親身染重病,我是過來看一看的。”
師纓點了點頭,微笑的讚道:“原來如此,閣下還真的是愛護同門師兄弟。”
姬白銀色髮絲在面龐輕輕拂過,俊顏如琢如磨,語氣若寒風徐徐,淡淡道:“我與聞人奕平日裡關係非常不錯,我也很是看好他,此人修行很有天賦,不過我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已娶了妻子。”說著姬白的目光看了蘇墨一眼,目光裡沒有任何情緒,冷冷淡淡說道:“他從此若是走劍修之路,怕是很難提升實力,沉溺於女色更是不可取,他彷彿是……所以這方面我替他感到惋惜。”
花惜容輕嗤一聲,“誰知道你又聞到了什麼不是?”
姬白麵無表情,一言不發,一副非禮勿言的模樣。
師纓眸子裡卻閃過一絲沉暗,卻淡淡道:“姬兄乃是神使大人,治癒術天下第一,五感當然勝過常人。”
花惜容望著天空,不由輕嗤了一聲道:“看來某些女人喜歡諷刺別人,偏偏自己是縱慾過度。”
蘇墨眸光一閃,似笑非笑的盯著花惜容的眼睛,目光譏誚,耳垂卻是微微一紅,如今她在三個洞察秋毫的男人面前,有一種非常不習慣的感覺,她剛要轉過身子,卻發現二人依然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臂,大概握的太久,她已經忘記了這個姿態。
師纓的目光慢慢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