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隨後神色氣惱地道:“女人,你是想要毀了天書不成?”
蘇墨看了看廢棄的匕首,這把匕首雖然不是干將莫邪那種寶物,依然可以削鐵如泥,她不禁對天書的堅實程度刮目相看,微微一笑,“公子何必慌張?難道此物可以毀去?”
“愚蠢,天書是世間至寶,任何東西都毀不了的。”
蘇墨輕輕的“哦”了一聲,唇邊弧度依然在笑,“看來天書如此了得,閣下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聽到這番話的少年眼中露出詫異的目光,不禁掃她一眼,猜不透她的用意。
但見蘇墨隨手一丟,天書被她拋到了牆角一隅。而她淺笑的神情與先前的媚意相去甚遠。
蘇墨接著慢條斯理的看向少年,靜靜的看著他道:“我覺著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少年的目光掃過天書,接著落到她的身上,冷冷道:“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蘇墨端起桌前的鐵觀音,放在鼻前微微嗅了嗅,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道:“我想公子一開始就沒有弄明白我們的合作關係,有些異想天開了,你現在應是一生中實力最不濟的時候,應是有求於我才對,我可不會做你的什麼下人,而且本姑娘吃軟不吃硬,我完全可以把這冊天書丟入火山深淵,或者把天書收到到鐵盒內,投入到茫茫無盡的大海中,閣下應該非常清楚會有怎樣的後果,對不對?”
她在威脅他,少年眸中立刻浮上驚愕怒意,手指也微微抖了抖。
他知道江湖險惡,世間險惡,人心險惡。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卑微弱小的女人,居然會算計到他的頭上。
他當然清楚對方這麼做的後果,那樣以來他豈止是千百年無人問津,只怕他畢生都無法完成自己的心願。
“女人,你究竟想做什麼?”少年面色陰沉,深深的蹙眉,目光不善。
“很簡單。”蘇墨目光幽幽的,略帶深意道:“你與我立下本命契約。”
“本命契約?”
少年霎時目中閃過不可置信,百千種微妙神色交織在一起。再次吃了一驚,原來這女人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愚蠢,能夠懂得本命契約的人自然非泛泛之輩,她居然想要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少年目中泛著幽冷的清光,表情嚴肅而端肅,忽地冷哼一聲道:“不可能。”
“閣下須知,我是你唯一的人選。”蘇墨神情淡淡,眼神清澈。
“女人,沒有人能與我討價還價,從來都沒有人。”少年眯起了眼眸。
蘇墨依然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溫柔的輕笑出聲,輕描淡寫道:“若我現在將天書沉入茅廁當中,是不是會挑戰公子的潔癖?”
士可殺不可辱,少年的鬢角頓時冒出青筋。
他存世整整三千年,何曾讓人這般無禮的對待過?
世間人無不渴望得到與他合作的機會,哪怕是為奴為婢,都可以得到難言的好處,所以璇璣天書一直是世人渴望得到的寶貝,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卑鄙,而且這麼快就能看出他的弱點,雖然這弱點只是一時的,但是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至此,他明白女人先前的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是有她的目的。
他向來恃才放曠,傲氣自負,根本看不起以色侍人的女人,沒想到眼前這女人居然有種不可捉摸的姿態。
此刻,少年氣得夠嗆,再無倨傲的氣焰,眼前猛然一陣發黑。
蘇墨嘴角帶著溫雅的笑,眼眸如水波瀲灩,“閣下可否想好了,是否與我簽訂本命契約?”
“休想。”少年冷冷地看著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他已經殺了她千遍萬遍。
“很好,船上有很多下人們用的恭桶,今晚你就可以享受一番。”蘇墨拿起了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