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您肯定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不過您不必擔心,老爺的三魂有餘家的靈脈相護必定不會破散,不過可能吃些苦頭,隔個幾年慢慢就養回來了,您不管也‐‐&rdo;
鄭峪翔直接掛了電話,餘忠的話已經暗示得再明白不過,他正好就是那個一時找不到的合適的人,可肉體凡胎,他沒有餘叢一的神獸體質體內侵入過多的陰氣是會死的。
鄭二爺怕過死嗎?大概從他有記憶起他就沒怕過,可是現在他有點捨不得,捨不得他守了二十年的人換了個身份回來對他若隱若現的曖昧,捨不得他那顆早不在自己身上的心。
&ldo;我若死了,變成惡鬼也會回來找你!&rdo;鄭峪翔鎖上臥室的門,趴到床邊勾了勾燒得迷迷糊糊的人大方露出來的胸口,隔了一會兒他找了膠布把房間裡所有的fèng都貼起來,拉起窗簾就只剩一片混沌不清的光。
鄭峪翔沒有太高明的技能,餘家書房裡的書大多他都看不懂,他學的多數是那些民間不正統的&l;邪門歪道&r;,現在他只能憑他的理論和邪道自創了一套陰陽平衡的辦法。
陽氣和陰氣實際上無處不在,但很難達到絕對的平衡狀態,一般都總是一高一低,比如白天陽氣較盛,夜晚陰氣較盛,但是相互交替的過程中又有一相對的平衡。要抑制餘叢一體內過盛的陽氣首先就得有足夠的陰氣,才能達到陰陽相互制衡。然而陰氣或陽氣都不會平白無故地聚集在一起,所以要在這人來往復的大都市裡聚集陰氣他就得成為那個&l;緣故&r;。
簡而言之,就是他要讓自己變得和餘叢一一樣,讓體內的陰陽失衡,形成陰氣過盛的結果。
鄭峪翔有條不紊地開始準備,首先他在房間的四個角各點了一支蠟燭,然後把所有能招陰氣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擺在床上,然後用硃砂在床單上畫了一個鋪滿床的太極。然後脫了上衣,拿小刀在指尖割了一條小口,用血塗花了他胸口符文,陽魄陰魂,他沒了七魄,身上的陽氣幾乎全來自與餘叢一共享的七魄,要陰盛當然要先抑陽。接著他在床頭點了三柱香後爬上床,用刀在餘叢一的指頭劃了一條口,然後牽了一條沾過酒精的棉線拴在傷口處,另一頭拴在了他自己的指頭,之前劃過的傷口捏一下就有血冒出來,再與餘叢一各佔太極的一陰一陽,最後用他自己的血在胸腹上寫了六個大字。
十方諸鬼之墓。
和牌位不一樣,墓是陰魂的歸處。不肖片刻屋裡的光線倏地暗下來,混沌不清的光線也消失不見,完全看不出來現在外面才是剛天亮。鄭峪翔打坐般地閉著眼睛,他感覺渾身開始發冷,那種感官只剩下又黑又冷的麻木再次向他襲來,可卻遠遠更甚,彷彿沉進了冰封的湖底,冷得發抖,窒息得難受,連意識都開始模糊,只他覺在不斷的下沉,如同要這樣一直沉進地獄裡。
&ldo;翔子,翔子。&rdo;
他感覺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從湖面透下來的光線裡勾出一個逆光的影子,他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可是卻貪念那手的溫暖。他緊緊地反握上去,想要逃離地獄一般他拼命地往上游,他想靠那人近一點,再近一點,最後終於摟住了那人的脖子,看清了那人的樣子。
那張熟悉至極的臉他覺得好像他們遙不可及,又似乎觸手可得,一瞬間他分不清自己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時候,他用盡全力地張開嘴終於找回了呼吸,幸喜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ldo;王徵。&rdo;
&ldo;翔子?&rdo;
&ldo;我想你!&rdo;鄭峪翔不由地說了這一句,頃刻間他深藏在心底深處的某個慾望被無限地放大,盯著眼前他迷戀了20年的人,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朝著那人的嘴吻過去,動作粗暴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急躁,他壓抑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