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走出來,驚語並沒有送她,並不是驚語不懂禮數,而是驚語已經不再房中,自然不需要再送。
克里斯剛跨出那個門檻,剛才的剛毅全然消失,她好像脫力一般腳下一顫就要倒下,門外一直等待的侍女連忙上前攙扶,“快扶公主回房。”一名侍女焦急的說道。
克里斯搖了搖頭,她緩緩地疏了幾口氣,蒼白的臉依舊如紙一般,但是剛才的萎靡至少已經不多了,她強打精神說道:“帶我去找元帥。”
幾名侍女只好送她到悉尼塔的書房。
此時悉尼塔的書房依然明著燈,周圍巡邏計程車兵形成一個網狀,將整個書房全部罩住,而這些士兵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那就是悉尼塔,就算是皇上進來都要經過通報,於是,在侍女攙扶下的克里斯也被那些冷冰冰的侍衛堵了下來,克里斯瞄了一眼戒備森嚴而且沒有一絲聲音的書房,沒有說什麼,皇上都不得硬闖,更何況她。
外表安靜的地方內部往往包含著喧鬧,這句話一點都沒錯,書房裡安德烈站在悉尼塔的書桌前,一聲不吭,而脫下戰衣的聖騎士此時身穿藍色長袍,金色卷鬆散的披在身後,英俊的面龐不減當年的摸樣,但卻多了些暴躁和怒樣,他正大聲的訓斥道:“什麼?你這逆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讓我背叛皇上,你想都別想,除非皇上死了不然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注意。”
“可是如果我們不把生命源液交給皇上,那他就活不了多久,大皇子必然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安德烈反駁道。
“豎子不可教也,如果像你說的這樣世界就太平了,你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安德烈家族的處境,不管皇上有沒有使用生命源液他都活不了多久,但是無論他立誰為下一任皇帝,都必須清楚一部分隱患,現如今我們安德烈家族手握帝國兵權,幾乎沒有人可以匹敵,其實皇上並不在乎功高蓋主,他擔心的脫離自己的掌握,此行亞馬拉就是他對我們的一個考驗,更是一個訊號,生命源液要與不要對皇上而言只是多活幾天的事情,但是對我們安德烈家族而言卻是生死存亡的關鍵。”說到這,悉尼塔彷彿老了許多,安德烈家並不只是他們兩個聖域高手,但若是一聲軍令下來,或許他們兩個會沒事,其他人能活下來嗎?
安德烈不太相信的看著從不見衰老遲暮的父親,弱弱的問道:“皇上的病真的有這麼重?”
“當然,若不是有魔法師不停地給他續命,他早就被當年那名刺客的暗黑鬥氣都同化了,這次看來定是撐不久了。”
“那為何皇上又要改立皇儲,大皇子英勇威猛,殺伐果斷,處事有條不紊,每一樣都比年紀尚清的小皇子穩當得多,再說改立小皇子為太子定會引起朝堂不滿,他又是何苦呢?”
悉尼塔嘆了口氣,看來不給他解釋清楚他是不會回心轉意,一切都是因為大皇子和大公主母親,當年他和皇上南征北戰,所到之處皆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很快周圍番邦都劃在聖羅林的帝國的地圖上,沉默了幾百年聖羅林帝國也就是在他和皇上的手上覺醒,年少輕狂的他們那裡會滿足自己的領土只在6地上,於是他們把目標掃向南洋群島,哪裡有數不盡的黃金珍寶,還有數不盡的物質資源,而哪裡的文明確低的可憐,可是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容易,成千上萬個海島星羅棋佈的在海上並沒有什麼,一旦凝成一股卻是一個可怕的力量,在我們的打壓下,海神山站了出來,政教合一的南洋群島最崇拜的神靈就是海神,那一次使他們此生第一次敗仗。
怒火是人的正常反應,他像魔鬼一樣不斷讓人犯錯,冰冷的海水沒有打醒兩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反而讓他們更加憤怒,於是所有能徵用的海軍都被徵調,就連上一任皇帝都震驚了,太可怕了,帝國強大的海軍在南洋從剛開始的掠奪變成了屠戮,所到之處無一活口,就連信奉海神的神殿都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