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嬌容很客氣很客氣,她的感恩之情也真真切切,沒有半點虛假。
這種感覺,只有那些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全身眼見就要進去了,卻又被活生生地拽了回來的人才能體會到。
凌霄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說道:“伯母,你的恢復情況很好,今天之後你就可慢慢鍛鍊你的手腳了,試著活動它們。另外堅持服用我給你的大病丸,這樣,相信不久你就能完全康復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呂嬌容高興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媽媽,你真是的,這是好事啊,你哭什麼啊?”張雪兒的情緒也受到感染,眼淚也流了出來。
“女兒啊,好好讀大學,學好本事,將來好報答凌醫生,知道嗎?”呂嬌容哽咽地說。
“我會的,媽媽,你就放心吧。”張雪兒流著淚,點著頭,卻不敢去看凌霄。她想起了當初求凌霄來給她媽媽治病的時候,她許下的那個承諾,一旦凌霄治好了她媽媽的病,她就做他的女人,現在凌霄已經治好了她母親的病,她是不是應該兌現承諾呢?
那個承諾說出來容易,可要去實現它,張雪兒想想都感到臉紅!
“雪兒,完沒有?”屋外傳來張雪兒父親張定誠的聲音,“完的話就叫凌醫生出來吃飯吧,雞都燉好了。”
半響後,張雪兒和凌霄走出了房間。病床上,呂嬌容慢慢地抬手,放下,抬手,重複著這個簡單的動作。她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一個奇蹟了。而凌霄,便是這個奇蹟的締造者。
一餐飯吃得很融洽,凌霄還和張定誠喝了好些酒。
張定誠喝凌霄說了很多話,有關於呂嬌容病情的,還有關於張雪兒上大學的事情,還有一些沒有營養的閒聊的話題。男人在一起喝酒,就是話多。
“凌醫生,你和我們家雪兒是是同學,可我們家雪兒還要讀四年書才能出來工作,而你卻已經是響噹噹的神醫了,你比我們家雪兒有出息多了。”張定誠有些感嘆地道,他佩服凌霄得很。
“伯父,不要叫我凌醫生了,你是長輩,我是晚輩,你叫我霄子就可以了。”凌霄客氣地道。
“瞧,多謙虛的小夥子啊,呵呵,我喜歡,我喜歡!”張定誠哈哈地笑了起來,笑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瞧了瞧他的女兒張雪兒。
又喝了好幾杯。
“霄子啊,你現在還……沒……沒找物件吧?”酒精的作用是很強大的,張定誠的舌頭有些不靈活了。
“沒,伯父,我才十八歲啊,還不是找物件的年齡。”凌霄謙虛地道。
張定誠搖搖晃晃,“胡說!十八歲就不能找物件了嗎?不行,得找一個,得找一個。你要是沒合適的話,你張伯伯我今天就把我家雪兒說給你……怎麼、怎麼樣?”
“啊?”凌霄頓時愣在了當場。
“爸!”張雪兒羞得無地自容,嬌噌地道:“爸,你少喝些,盡說酒話!”
“什麼酒話?酒、酒會說話嗎?”
“爸……哼!”張雪兒跺腳。
“人家凌霄可是神醫吶,神醫吶!你要是嫁給凌霄,你這輩子吃穿不愁啦,是不是……霄子?”張定誠直勾勾地看著凌霄,兩眼滿是血絲,“霄子,你說,我家雪兒配得上你不?”
這是一個問題,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可是,凌霄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他這個問題了。以前,張雪兒是神女中學的校花,喜歡她的人多得很,包括鎮長的少爺廖勇都是她的追求者,他一個寄居在別人家裡的窮小子就連想都不敢想。現在,張雪兒的爸爸卻親口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這太突然了。
張雪兒的眼角餘光也死死地瞄著凌霄,等著他的答案。
“呼……”張定誠忽然趴在了餐桌上,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