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獸?”
看到白澤一臉茫然的樣子渾然不似裝出來的,她終於放下心來,緊咬著嘴唇道:“專門吞噬靈體的荒獸,它叫遙水,我的名字和它一樣,也叫遙水。”
“遙水……”白澤反覆唸叨了幾次,突然笑了起來:“名字還不錯,只不過,你為什麼要找一隻噴火牛模樣的怪獸當寵物,難道就不能換一隻漂亮一點兒的嗎?”
自稱為遙水的美女顯然又開始鬱悶了,那可惡的傢伙居然又嘲笑自己!她狠狠瞪了一眼白澤,冷冷道:“喂!你怎麼說話的?”
“我也不叫‘喂’,你聽好了,哥哥我叫——白澤。”
“什麼?”遙水眸中突然閃過了一絲驚異之色,“哪個白澤?”
“白天的白,沼澤的澤!”
遙水眸中閃過了一絲警惕之色:“真名?”
白澤沒好氣道:“假的。”
不想和她計較,他抱起雙拳懶洋洋地不置可否。
這時小傢伙荒獸遙水已經搖著尾巴跑到怨靈旁邊,獸瞳閃過一絲興奮的異芒,小口霍然張得巨大,一口將那被白澤打得毫無反抗之力怨靈吞了下去。它幼小的身軀頓時被撐大了數倍,片刻之後,腫脹的身軀才逐漸恢復原狀,隱隱比剛才長大了一些,原本萎靡的精神亦煥然一新,顯得神采飛揚起來,然後荒獸遙水噴火牛般歡快地低鳴了幾聲才退回遙水身體與她合二為一。
白澤看得嘖嘖稱奇,忍不住問道:“這小傢伙也是靈體?”
“沒錯。”遙水丟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蕩起雙臂向校舍的方向悠悠走去,雖然身旁多了一個討厭的傢伙,她的心情依然非常舒暢,完好無損地收拾了一個怨靈,噬魂獸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嘖嘖,老爸老媽一定會表揚她的。
如水般的月光幽幽灑落,沐浴在風中的遙水的雪肌顯得有些透明,白澤遠遠望著她窈窕靈動的倩影,好似也有些痴了。不過,一陣風吹過,陣陣涼意立刻將白澤吹醒,他緊走了幾步和遙水並肩而行。
“喂。”遙水仍然不信白澤就是他的本名,望著遠處散發著零星燈光的白澤的學校,她愛搭不理地說,“你也是那所學校的學生?”
“嗯,大四,你呢?”
“我昨天才轉校過去的,你學什麼專業的?”遙水又問。
“大概是歷史吧。”白澤隨口答道,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你,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
“靠,你是查戶口的啊,八卦!”白澤沒好氣的說。兩人間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再次被白澤的生硬打破。
遙水狠狠瞪了一眼白澤,欲言又止,不滿地嘟起好看的小嘴,低下頭去踢著腳下的石子,不知心中在思量什麼。白澤也是滿腹疑竇,不過他才不會先去向遙水示弱。
“喂!”果然是遙水首先沉不住氣,咬了咬嘴唇,打破了沉默:”你,畢業之後跟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呃?”白澤微微愕住,顯然他沒有料到遙水竟會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你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去。”這次,脾氣火辣的遙水竟然有些軟語哀求的味道,“就當,就當是作為我為你開啟靈竅的報酬吧。”
“靈竅?”白澤又碰到了一個”專業詞彙”。
“正因為我開啟了你的靈竅,你才可以看到靈體啊。”
“哦。”白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淡淡應了一聲,“不過,這和去你家有什麼關係?”
“我不管,反正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恢復了一慣的野蠻水平,遙水的臉突然莫名的飛紅一片,停下腳步大聲對白澤喊道,“否則的話,你就死定了!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少來。”白澤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懶洋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