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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歌從未和自己的家人聯絡過。白澤既覺得自己無顏去面對餘歌的家人,也不願意讓餘歌的家人承受痛失親人的痛苦。

白澤現在只想為餘歌報仇!

對於餘歌死亡的整個事件白澤根本毫無頭緒,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遙水口中的那個神奇的“三叔”到來。

遙水精疲力竭的回到學校,上午的那起跳樓自殺的事件讓整個校園都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而白澤野獸一樣憤怒的雙眸也始終在遙水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幽幽嘆了口氣,對自己喃喃自語道:“白澤一定很愛那個叫餘歌的女孩兒!”

白澤並沒有回學校,失去餘歌的感覺是那麼的無趣與乏味,與遙水分別之後,白澤獨自買了一箱啤酒跑到了沙灘上。

夜涼若水,海風輕徐。

月光幽幽灑下,海風溼溼地打在白澤身上,白澤赤著腳坐在細軟柔沙的海灘上,今夜的夜色很美,周圍的一切似乎都瀰漫在朦朧月色裡了,但白澤神情悲愴,心中惆悵,猛地一口灌下半瓶啤酒,仰頭躺在了沙灘之上,靜靜地傾聽海浪的聲音,遙望著天邊一閃一閃的星星……

他捂住了耳朵,閉上眼睛,但他的腦子裡全是餘歌的身影……

淡淡的寂寞與說不出的蕭索包圍著他,這個世界上,他最親近的一個朋友就這樣離他去了,招呼也沒打一聲,這個朋友的闖入他的人生與離去都是那麼的突然,沒有告別,沒有離別的過程,是自己喜歡的方式,餘歌就已經走了。這就是付出感情的代價,現在餘歌給他留下的就只有滿心的傷懷與無限的悲傷回憶。

夜更深,星空仍然如同昨日的燦爛,寬廣無垠的沙灘上只剩下了白澤一個人,彷彿無限星空中的一顆星星,渺小如他仿若彷徨無助的一點塵埃,不能自已。

餘歌……餘歌,酒精的作用終於湧了上來,星空下,海浪聲聲中,心向黑暗沉淪,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之中,白澤聽到了一個冰冷陰森的聲音,尖銳而粗糙,彷彿與整個空間都格格不入:“小夥子,小夥子。”

難聽的聲音仿若冰針一樣刺入了白澤的神經,瞬間裡他便從朦朧的睡意中清醒過來。不知何時夜幕已經降臨,海浪仍然不知疲憊地嘩啦嘩啦地拍打著沙灘。

白澤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頭頂驚擾了他的好夢的不速之客,印在眼前的是一個裹著黑色大衣的老者,面色紅潤,相貌並不似他那蹩腳的聲音一樣令人反感,相反的,他擁有一張和藹、溫煦的臉,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非常的不適,與他和藹可親的外表完全不同的觸感。

已近深夜,四下裡除了白澤與那老者之外並無一人。

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詭異的感覺,黑衣老頭恐怖的聲音與和藹的外貌,眼下燥熱的夏夜與他裹在身上的厚厚大衣,而且,這個時候,這樣一個老頭子,獨自一人出現在這樣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他身上似乎充滿了矛盾,沒有一絲協調之感。

白澤揉了揉惺忪睡眼:“你認識我?”

“不認識,我只是路過而已。”

“路過?”

老者只乾笑了兩聲,滿是皺紋的臉彷彿有些抽緊,雙眼閃過一絲古怪異芒,不知覺中又向他靠近了兩步,上下打量著白澤,不經意間還流露出一副貪婪的表情,好似在老者的眼中,白澤就是一道美味佳餚般。

白澤面無表情地打了個哈欠:“老頭兒,你無緣無故把我叫醒,不會就是為了對我鬼笑吧?”

“年輕人,難道沒人教導過你要尊老愛幼麼?”

“少廢話,有話快說,我沒精力和你鬼扯。”

“其實,我是想向你拿兩樣東西。”

“什麼東西?”白澤微微一愕,自己身上除了一個裝著幾百塊人民幣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