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極其悅耳,讓心緒糾結的染黎心頭微寬,閉上眼瞼淡淡道。
“病發時,渾身無力,視覺顛倒,內力死沉一如廢人一般!”
“這般嚴重?經常發作嗎?”
“兒時,幾日就要發作一次,如今半年一次。”
聽染黎說明事由經過和病症感受,劉旭的面色變地極為難看,目光冷冷望著車廂一偶,黑眸中無端生出絲絲血色。
沉默了一會兒,只聽他冷聲問她。
“射箭之人屬哪國?”
“南疆,蠻荒古國。”
“好!我記下了!”
之後,馬車裡一片安靜,劉旭之前就累極。此時溫香軟玉在懷,也沒精神起色心,安靜地閉眼假寐。
京都路上,車馬緩行。
安王府的馬車還沒走多久,就被一群騎快馬的侍衛兵攔下。
“王爺留步,皇上有旨,宣二位即刻進宮見駕!”
趙公公的尖嗓子,再次闖入染黎耳裡。無力地輕嘆口氣,她苦苦一笑。
“我此時連最普通地站立,都是極困難的!”
閉眼假寐的劉旭,微微睜開一線眼眸,面色略沉,思慮了一刻幽幽說道。
“你告訴他,本王睡了!”
“嘶!”聞言,染黎驚地一身冷汗,艱難地扯出一抹諷笑。“欺君之罪!外加抗旨不尊?”
劉旭將頭靠在車壁上,眼眸又緊緊閉了,只輕輕說道。
“我只是個白痴!”
染黎聽後扯了扯嘴角,心裡也想不出更好的招兒,只能這麼辦了。
“菊兒!”
“在!”菊兒在簾外應了一聲,語氣平淡而恭順。“王妃有何吩咐!”
“告訴趙公公,王爺睡了,臣妾此時也不方便。”
“是,奴婢這就轉告趙公公……”
話落,她利落地跳下馬車,恭敬地給趙公公回了話兒。
聽了菊兒回話,趙公公倒也沒太多驚奇。
安王是一個傻子,再奇葩無禮的事出現在他身上,那都是正常的。於是,沒再多說什麼,只匆匆回宮覆命了。
這之後,馬車一路走的極順暢,不一會兒,就到了安王府正門。
下車時,染黎已經依在劉旭懷裡睡熟了。所以,他只得抱著她下車入府。
由於皇后懿旨,從王府大門到北苑臥室這一路上,劉旭遇上了幾波哭哭啼啼地侍女姬妾,不由一陣心煩。立即,轉身吩咐隨在身後的管家徐坤。
“早些趕趕出去!”
匆忙進了北苑臥室,將染黎輕輕放在床上安置好,替她脫去鞋襪,蓋上薄錦被後,這才在床沿輕輕坐下。
他眉頭微皺,抬手揮退了屋內侍女,而後靜靜地打量著熟睡中的女子。
“你跟阿月長的真像,不過你的性子卻和她南轅北轍。她安靜,你冷漠,她單純如白紙,而你。。。你的眼眸裡有著血海深仇!儘管你一直掩飾的很好,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哪裡能瞞的過我?雖然,你們真的很像。。。有時候,我也想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你或許就是她的前世。。。。。。可是!呵呵!終究是不同的!”
探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細膩的臉頰,指尖順著五官慢慢描繪著。目中光芒極其溫柔,彷彿想將眼前的女子,深深刻在記憶裡。
“阿黎,你和阿月到底有沒有關聯?”
嘴角輕輕勾著,笑容越發溫情起來。
“你可知,那時我是隨著你來的。。。。。。我一開始將你認成啊月,所以一路跟著你的魂魄,最後眼睜睜地看著你進入了這具軀體。為了能夠再一次守在阿月身邊,我奪舍了那個白痴。。。。。。也許,一切都是命。我命中註定活不過三十。結果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