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這一年半的苦情戲,原來都是劉旭在自導自演麼?
果然,感情還是樂觀些好!太自卑,就容易製造誤會!
這一夜,這對磕磕碰碰的鴛鴦,自然是好好嘿咻了一把!導致次日起身時,染黎渾身無力。奶孩子的事兒,自然就被劉旭一手包攬。
躺在床上,看著劉旭一手娃娃一手奶瓶。嘴裡還哼著小調坐在床邊奶娃子。
染黎覺的有些不真實。
不過,這心裡卻美滋滋的,彷彿已經找不到更甜蜜的事。
“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
早上,起床後,劉旭便帶著染黎離開。
如今兩人都做商賈打扮。抱著一個俊秀的娃娃有些惹人注目,但也很平凡。
劉旭臨時買了一輛馬車。扶著染黎和小安逸爬進去後,便自己坐在車轅上。充作車伕。
染黎抱著小安逸坐在車裡,兩人互相玩著手指頭。
但沒過多久,因為早產體質本來就弱的小安逸很快就歪在染黎懷裡睡了過去。
安逸長的特別小,五官長的並不怎麼像劉旭,也不怎麼像染黎。但卻恰當好處地把兩人的優點都遺傳了。
他有一雙又大又黑的眸子,閃亮亮的特別清澈。鼻子小巧挺立,嘴巴是染黎的菱唇小嘴,笑起來的時候,嘴邊各有一個小小的酒渦。
面板很白,白裡透紅,看起來就像一隻瓷娃娃。
本來,這般長相,是有點女相的。偏偏,他長了兩道寬眉毛,雖然不怎麼黑,但卻恰到好處的讓人覺的面目如玉的同時又有些男孩的硬氣。
“我的安安,長的真好!”額頭飽滿,一看就是個人物啊!
染黎看著熟睡中的劉安逸,嘴邊的笑就沒有停過。
彷彿只要看著,便是極大的快樂。
冷不防的,忽然又想起了差點害的她兒子胎死腹中的罪魁禍首。
“相公!”她將小安逸放在馬車裡的被褥上,自己起身到了車廂口,輕輕掀起車廂的簾子。“我們現在去哪裡?”
劉旭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又認真的趕起車來。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城,染黎看這路線,分明是往南走的。
“去汴城的安福寺,影衛已經打探到訊息。心空大師就在那兒,我去把前世的情劫渡了。總覺的,阿月奪舍一事,隱隱透著妖異,不去找高人看看,我心裡不安。”
聽劉旭主動提及阿月,染黎心裡有些詭異,再聽他說的如此平淡,就更加詭異了。
“我有一事不明!”她看著他趕車的背影,心中疑惑。
“你說!”劉旭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已經將耳朵側向染黎一些。
“你前世明明對阿月愛的死去活來,今生更是為了她才會找我。為什麼如今得知我吞噬了她,你的情緒卻如此平靜。”
染黎本覺得,他就算殺了她也正常。
劉旭沉默了片刻,後又深深的嘆了口氣,沒好氣道:“或許,我前世愛的只是愛而不得的感覺吧!”
染黎翻了個白眼,而後,一臉嫌棄的道:“那你今生是不是還要去找個女人愛而不得一下?”
“籲!”劉旭把馬車靠在官道的側邊停下,回頭要笑不笑的看著她。“那你呢?如今那劉譚可絕對是你前世愛而不得的人,你有沒想過,今生去將他拿下?”
“拿下是肯定的!”染黎如願看見劉旭黑了臉,而後,樂呵呵地說:“拿下之後,我整不死他就讓安安別喊我娘!”
對染黎來著,這確實是毒誓了。
馬車在官道上奔了幾日,一路南下,若有莊子就借住幾日,若沒有人煙,就露宿荒原。
如此十日後,方到了安福寺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