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爺爺奶奶呢?”
劉旭在另一張躺椅上躺下來,淡淡說道:“你睡時,他們來看過,見你好了。很高興,然後就走了!”
“哦!”
鼻尖聞著花園裡濃郁的花香,她緩緩閉上眼。
其實,她有些不敢面對他們。
包括她娘,包括所有的親人。
她那一箭,本來要殺的,也不正是她弟弟麼?
這時,花園外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南宮少,你看哪呢?”
“菊兒菇涼,是你自己穿地這麼單薄。還不準人看了?”
“你個混球!”
“我就混球怎麼了,你打我啊!你打的過嗎?”
聽到這,染黎哼笑了聲。睜開眼瞼轉臉問劉旭。“那兩人,怎麼樣了?”
劉旭看了她一眼,悶悶一笑。“你是說菊兒和任海,還是那混蛋南宮少?”
“嘶”染黎眉頭一皺,有些納悶。“這菊兒和任海還搭上了?”
劉旭並不知道菊兒前世的事,但這一年裡,菊兒和任海的感情,他卻看的清清楚楚。“兩情相悅!等你舒爽些,就把菊兒和任海的婚事辦了。這兩人也不年輕了!”
“啥?”染黎呆怔。哭笑不得。“兩情相悅啊!”
嘆了口氣,也是了。這輩子。她都能嫁給劉旭了,菊兒怎麼就不能跟任海呢?
“王爺。您要把菊兒許給任海?”
南宮少大步走進來,草草行了個禮,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能別麼?”
染黎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依舊是那副德行,正統的流裡流氣地痞無賴。搖了搖頭,人家任海,那是要人品有人品,要能力有能力。這兩廂一比較,高下立見。
前世,菊兒看上南宮少,她就覺著她瞎了眼。這輩子,陰差陽錯,那丫頭居然掠過南宮少和任海看對了眼。
她嘿嘿一笑,感嘆道:“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
“哎?”南宮少詭異地望向染黎,見她衝著自己笑著,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您醒了?”
“是啊!”她點點頭,往他身後望了望。“菊兒呢?”
南宮少撅了撅嘴,略有些頹然道:“回去給任海做披風去了!”
“呵!”染黎挑了挑眉,懶懶說道。“瞧你這樣,像吃醋啊?”
南宮少朝天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潑皮樣兒。“爺就是吃醋了,怎麼滴!您要真把他們放一起,爺就不幹了。”
躺椅上的劉旭冷冷一笑,伸腿踹了他一腳。“敢在本王面前稱爺,活膩了你!”
南宮少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諂媚道:“一時嘴快!您就看在小的這一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幫幫小的唄。小的,是真心喜歡菊兒!”
劉旭從小桌的托盤上,取來一隻橘子剝起來,壓根沒看他。“讓你打聽的事兒,有結果沒?”
“有!”南宮少見他轉移話題,心裡極為不爽,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他有把柄在他手裡。“劉譚和南疆那邊一直有書信來往,穆貴妃回南疆後,用前聖女身份擁護新王登基,如今已經掌控大半兵力和政權。染家軍中有人秘密投向劉譚,如今,至少二十萬染家軍,已經落入他手裡。若所料不差,他今年就會逼宮。”
“逼宮?”染黎疑惑,據她瞭解劉譚這人,一向喜歡名利雙收。逼宮這種事,卻不是他會幹的,除非有人逼急了他。
南宮少點點頭,面色略有了些凝重。“自從咱家王爺被任逍遙治好後,劉譚和劉允兩人就發瘋了似的到處拉攏勢力。如今,這兩人雖然表面勢均力敵,且政績出眾。但,皇帝老爺正值壯年,劉譚等不及了,便暗中籌集兵力。畢竟,若現在不冒險一次,將來就更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