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中,一個偏瘦些地眉頭微緊。“找了南疆藥神問過,他說無解!”
“無解!”劉譚閉上眼,想到穆貴妃所中的婬毒,心裡的恨意就開始翻湧起來。若讓他抓到投毒之人,就是將之碎屍萬段,也消不掉他心中恨意。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儘量保持平靜。“夜孓,可查到下毒之人的下落?”
另一將士低下頭。“沒有!線索在安王府斷了!”
劉譚眉頭微皺,冷眸半睜,目中掠過幾許複雜。“可有查到可疑之人?”
“尚未,屬下嗅覺異於常人,上次去安王府輪值,再次聞到了那股藥香。只是,下手之人,手段非常乾淨!只過半日,那味兒便消失了。屬下未能及時捉到兇手。”
劉譚目光微閃,沉默了。
許久,他淡淡地說道:“去查查安王!”
安王,夜孓覺得有些疑惑。去查一個白痴做什麼?當然這話他沒有敢問。
似知道他的困惑一般,劉譚低聲嘆息。“他從不在世人眼裡,或許,他的眼裡卻裝滿了世人!”
他從不在世人眼裡,或許,他的眼裡卻裝滿了世人!
夜孓靜靜地回味著這句話,忽而眼前一亮,不由對主上佩服的五體投地。
“啾!”
一隻夜鳥,自空中飛來,落在劉譚肩上。
這是一隻黑色的鳥兒,雙眼通紅,“咕咕!”的叫著。它腳上綁著一個小圓條,劉譚開啟小圓條的蓋子,從中抽出一張紙條。
隨意看了一眼,卻是眉頭一皺,心下微驚,目中略有了些不敢置信。
“她居然借到兵了……”輕輕的低喃著,隨即又似想到了什麼,轉而對跪在地上的二人說道:“通告匈奴早日攻城,讓南疆和楚國也做好準備。”
“是!”二人應下,目中隱隱有著興奮。他們的主子,終於要一展宏圖了。這些年忍耐了太久,久的他們這些棋子都感到了寂寞。
劉譚抬眼望著夜空,心中卻開啟了一盤棋,白子和黑子各在其位,只等他慢慢佈局。一顆一顆的棋子落下,他心中緩緩升起一股豪情。
“放手一搏,拼出一個天下!”
這時,悶雷一般的馬蹄聲,從遠處奔來,漸漸近了。
“簌簌簌”箭哨聲劃破了寂靜的夜。
“有敵襲!”山下的將士們互相喊叫。“立盾防禦,保護皇子。”
火起,風動,刀光。
劉譚站在山頂上靜靜看著,目光寒寒,嘴角勾著淡淡的笑靨。“這次是誰領的頭。”
夜孓冷冷一笑。“第八暗隊首領,葉默。西楚人,和劉允有奪妻之仇。他就是回來報仇的。”
劉譚靜靜望著山下,營地上一朵一朵拋起的流火,染上他淡棕色的眼眸。“今夜,若能就此幹掉他,孤便少了一個勁敵。”
孤是太子的自稱,劉譚在人前從來不自稱本皇子,而在心腹屬下面前卻自稱孤,足見其野心。
山下,劉允提著一杆長刀,身姿筆挺的站在營地中央。營地之外數千騎著黑馬的黑衣人,手拿油火連弩冷冷的對著他。
“你們是什麼人?”劉允寒著臉,冷聲問道。
領頭的黑衣人摘下面上的黑布,露出一張細眉細目的男人臉龐。他對著劉允嘿嘿一笑,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在黑暗中很是顯眼。“劉允,可還認得本少爺!”
既然是老熟人,劉允也笑了,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看來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本皇子去死了!”
說完,他抬頭望向劉譚所在的山頂。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今日只怕真會凶多吉少。
眼前這幫黑衣騎兵起碼有五千人,而且,觀之戰力不弱。己方卻僅有一千人,這其中還不乏劉譚的勢力。
葉默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