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天下局勢,昭元帝這招高明。”說完,劉旭頓了頓,對染黎露出一抹壞笑。“世上最無危害的就是白痴,本王這個天下聞名的白痴,自然入不了那些人的眼。而且,動了本王,就等於逼瘋皇后,南疆的人不會樂見這種狀況。所以,王妃,你要自己小心了!”
看著劉旭那副賤笑模樣,染黎磨了磨牙,心道。“這男人,將天下局勢看的這般清楚,實非一般人。恐怕宮中最善謀算的三皇子劉譚,也不是其對手,真是一個好戰友。不過,這人心思太深,與他合作總有些與虎謀皮的感覺。”
在心中嘆了口氣,同他一比,她這點城府就和沒有差不多。
染家人,在人心謀算上,果然是草包麼?
見劉旭沒再說話,而是收去笑容繼續朝澡堂走去,染黎心中微愕,不由想起一事,遂又問他。
“之前你賣了一個關子,穆貴妃怎麼了?其實,這次皇上雖然徹查了她,但到底證據不足,外加上穆貴妃育有一位皇子,罪不至死,頂多打入冷宮罷了。若是周旋的好,也許只是降降品級的事兒!她為何要跑?”
染黎越想越覺的這事兒,裡裡外外都透著不正常。於是,望著劉旭的目光,不禁騰起絲絲怪異,想了想又問。
“這跟你有關?”
劉旭聞言腳步微頓,並未回頭,只是語氣較之前輕快了些。“本王善毒,最善婬毒!”
這解釋夠絕,染黎聽後立刻起了渾身雞皮疙瘩,目光嫌惡地瞪著他吶吶道。
“她也善毒!”
“本王的毒!呵!”他突然回頭對染黎冷然一笑,目中血色翻騰。“無藥可解!終身有效!”
若皇帝不寵幸,一箇中了婬毒妃子在皇宮裡哪裡還有活路?穆貴妃這算是陰溝裡翻船啊!
有些不忍地抽了口涼氣,染黎倒同情起這名仇人了。
穆貴妃她見過,前南疆聖女啊,清高自負。這一回,恐怕比死還難受吧!
“你何不直接殺了她?”
“她身邊有高手,根本近不了身!毒是在御花園裡現配的,撒在浴池裡!材料有限,不然,弄死她也是小事!”
。。。。。。
這一夜,雲煙殿一場大火燒到黎明。
大火前,三皇子劉譚跪了一宿。
昭元帝留宿坤寧宮,東宮太子夜半審批奏摺。皇后中蠱毒一事,就此揭過。
而這晚,在京郊一處破廟裡,一名美婦人與一群江湖浪子糾纏野。合,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次日一早,這廟裡一地碎屍,美婦人不知所蹤。
婚後第三日,新婦三朝回門。
安王府的馬車,一早就備齊整,奶孃從庫房裡取出十匹雲錦,十件雪狐皮,等各色事物共十樣。意喻,十全十美,光這些東西就裝了兩馬車。
染家祖宅在京外南山鎮,京中雖有御賜鎮南王府,但染老太爺自稱粗鄙慣了,不喜京中熱鬧。他推拒後,昭元帝卻沒把宅子收回去,只道他愛住不住。
於是,京城的鎮南王府,就成了染家將回京述職時的,臨時客棧。
染黎這次回門,自然是去南山鎮祖宅。
此去也不算太遠,乘馬車只需不到半日。所以,待安王府的三輛馬車和一眾侍衛到達南山鎮時,恰是正午。
這時,染家數十族人早等在正門迎接,一見馬車停下,便齊齊跪了一地。
“恭迎王爺,王妃!”
今日,染黎身著一襲正紅牡丹裙,額上貼一枚與衣裙相配的牡丹花細。在菊兒的攙扶下,隨在劉旭身後下了馬車。
“起。。。起吧!”
劉旭話落,一群人極為有禮整齊的站起。
斷頭臺後再見族人,染黎的心情格外複雜。即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