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每週的興趣活動課的學生都少了很多,理由很多,如:要寫作業、班級測試、老師拖堂、回家補課、家長不讓參加等等。因此艾倫·尼爾常常為學生的快速流失而哀嘆,卻不知道那些不能來上課的學生絕對比他要遺憾地多。
只除了搏擊課。
每週兩次的搏擊課強度越來越大,內容越來越難,已經不是一中這些嬌生慣養的中學生能夠承受的了。加上考試壓力,搏擊課上其他幾個學生紛紛退課,最後只剩了容遠和金陽還在堅持——很難說這是不是艾倫·尼爾故意為之,好讓自己能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教導他們兩人身上。
每次上課,艾倫·尼爾都發現容遠取得的進步超過了他上一次的預想,有時候他覺得,這種提升速度甚至讓人感到恐怖。
容遠也停止了餵養流浪貓狗的課外活動,原因無他,只因為他銀行卡里的存款終於突破了一萬的關卡,僅剩幾千塊錢。不過容遠也並不著急,現在金錢已經不是他獲取功德值的必要手段了,沒有額外花費的話,這些錢加上每學期的獎學金和各種比賽獎金,足以支撐到他讀完高中了,連大學的學費說不定都能攢出來。
化學競賽容遠很順利地又拿了一個第一,同時讓他參加奧賽冬令營的通知書也已經到了。因為今年數物化的集中培訓時間有所重疊,容遠只打算參加一場,其它兩門等到決賽的時候到場考試就行了。原本他想參加的是就在A市本地舉辦的物理培訓,誰知道一場意外的變故導致他改變了主意。
《功德簿》的得失記錄上,黑紙白字地寫著:【間接導致金玲無辜受刑,功德…870。】——金玲是誰?
第42章 獎學金
一個此前沒有聽過、沒有見過、沒有產生過交集的人,如何就讓他被扣了功德值?
“對不起,看來是我根據錯誤資訊,作出了錯誤的判斷。”豌豆主動承認錯誤。這次功德被扣也是它主動跟容遠彙報的,不然區區八九百分,對現在的容遠來說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分數,不管是加還是扣,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被忙著認錯,先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容遠往椅子上依靠,手指交叉放在腹部,是一副悠閒的姿勢。
豌豆開始說起前因後果。
這段時間,它對通緝犯的搜捕工作已經擴充套件到了周邊七個省份的範圍,不過範圍擴大了,人數卻沒有等比例增加,依然保持在每天30人左右的數目。這一方面是出於對各地警力和影響力的考慮,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豌豆對每個通緝犯的資料要進行復驗的緣故。
一開始這項工作的時候容遠就考慮到,警方給出的資訊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準確的,如果透過他的手將一個無辜的人送進監獄,那這過錯豈不是要扣在他的功德值上?所以在找出潛逃的通緝犯以後,豌豆還要對警方掌握的證據、口供、案件發生前後的錄影資料、網路上相關的流傳資訊等等進行比對和驗證,確認無誤以後才會將其通報給警方。
而通報的時候應該聯絡什麼人,這也不是任意的。若是萬一選了個跟通緝犯沾親帶故之人或者貪汙受賄的警察,不但不去抓捕嫌疑犯,反而縱虎歸山怎麼辦?萬一是個膽小懦弱之人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不作為怎麼辦?萬一是個衝動無腦的傢伙直接跑去抓嫌疑犯而導致受傷甚至死亡怎麼辦?
所以每次,豌豆對通報人的資訊也要進行一番驗證,選擇的都是有勇有謀、武力不夠人數來湊、務必能對通緝犯形成壓倒性優勢的人。甚至有時候如若一次逮捕不成功,它還會制定一份抓捕計劃書隨著簡訊一起發給對方。
總而言之,被豌豆盯上的通緝犯,個個都是罪證確鑿,而且無一落網。
金玲本來也是這麼一個人。
金玲是S市九中的一名高中女生,16歲,罪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