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有些失神的看著桌前的那盞煤油燈,好似在那被燃燒的燈芯中得到了答案,半晌後才說:“我自打一出生就註定被安排好了所有路程,我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我打笑著說:“連自己為什麼活著都不知道,你這屬於病入膏肓了呀!”
蘇曼瞪了我一眼,隨即很認真的看著我說:“要不……我就為了你活著吧!”
我差點因為蘇曼的這句話而笑出聲,但見她又是一副如此認真的姿態,我又不太敢笑的出來,於是只能強行忍著笑意,道:“我這些年活的像霧像風又像雨,就唯獨他媽不像人,你要是為了我而活著,除非你也準備不做人了!”
蘇曼無語的看了我半天,然後又端起桌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感嘆道:“每個人的夜空中都有一顆屬於自己的星星,有人等待著它,有人期盼著它、也有人守護著它,所謂夜空中的星,其實也就是人們心目中的一份信仰,有了這份信仰的人,就是為了這顆星星而活著……”
我笑著看了看蘇曼,堅信此時的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於是便開始聽著咖啡店放著的一首鋼琴曲有些入迷……
凌晨回到家中的時候,家裡那一股酒精刺鼻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我實在疲憊,於是連澡也沒洗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大概早晨將近七點左右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來的,但我見來電歸屬地為北京,下意識的認為又是蘇曼打來的,於是接通了電話便道:“姑奶奶,這大早上的就打電話過來,你還有完沒完了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隨即叫著我的名字道:“是王也嗎?”
我一陣煩躁,道:“盡說廢話,不是王也還能是大爺啊!”
“你剛才叫誰姑奶奶!”
我因為認出這個聲音頓時沒了睡意,爬起來慌張的對著電話道:“米……米琪姐啊……”
“不然你以為是誰呢?”米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道:“這是我新換的北京號,以前那個就不用了!”
“嗯嗯,知道了!”我起身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溫水喝了幾口,隨即來到陽臺上吹著涼風,道:“上海的號不是都用了幾年了麼,就算去了北京,你換成全球通的套餐不就好了,怎麼突然想起來換號了?”
米琪很認真的說:“既然選擇來到北京,就等於又一次的重生……這個號碼我目前只告訴了你一個人,不管誰找你要我的聯絡方式,你都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告訴他知道嗎?”
我不解的問:“為什麼,難不成你想跟上海的朋友都斷絕關係?”
“你別問那麼多了!”說完米琪突然又好像很開心的語氣對我說:“姐姐我現在剛剛來到**前,一會兒就要看升國旗的了,咱倆接開影片給你看看現場的氣氛吧!”
這一次我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曾記得很早之前跟米琪說過我有一個想到北京**現場看升國旗的願望,但每次說要去北京的時候,總是又因為一些其他事兒給耽擱了,久而久之我漸漸也就忘掉了這個願望,可在今天,卻不想米琪還帶著我曾經的這個願望親自跑到**前。
米琪那邊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我的聲音,於是很關心的問道:“王也,你怎麼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掏了根菸點燃吸了幾口,擠出一絲笑意,道:“沒怎麼,只是一想到你要在那邊生活半年,心裡就很壓抑!”
等了片刻後,米琪結束通話了電話,再接著又給我發了個影片過來,我害怕見到米琪的那一剎那會失控情緒,所以便沒有接通影片,而是將手機調了靜音後,便放在口袋裡有些煩躁的趴在陽臺的護欄上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那小區門口進進出出因為生活而忙碌著的人們。
今天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