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沉重裡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憂傷。“你是不是覺得姑姑特別傻啊?”
魔女忽然轉變的語氣,頓時讓蕭大少思緒為之一醒。壞了!蕭賤人心暗道。
“呵呵,呵呵,姑姑,你說的哪裡話啊?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要知道,從小到大我都一直那你當偶像呢、到現在我都還覺得您是世界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智商最高者!愛因斯坦跟你算個毛,那是你不想搞研究,要是你想搞、那些科學家早就集體失業了……”有求於人,而且有負於人,蕭大少自然毫不吝嗇自己的馬屁。乾笑著說些毫無營養的溢美之詞,可他仍是忍不住心虛。
電話另一邊短暫的沉默起來。這種保持通話而又不說話的行為,讓蕭大少心有種淡淡的傷痛——都是錢啊!
終於,在葩的蕭大少一邊心虛一邊心疼的複雜心理活動,安亦可怒吼出聲了:“既然知道老孃智商高,你小子還敢把你姑姑當傻子糊弄?”
什麼震耳聵晨鐘暮鼓,擱現在的蕭大少身上完全都弱爆了。在隔著不知幾個大洋的彼岸,安亦可仍能用言語便將他訓得彷彿犯錯的小學生。猛士,蕭大少都恨不得把頭插到褲襠裡去了……
“姑姑,你說完了?”終於,電話再次沉默下來。蕭大少身體一震,有些迷糊道。
“沒呢,我喝口水,你接著睡。”
“那好,記得叫……額,姑姑,我沒睡……”蕭大少恍然醒悟,為時已晚。
又是一番調侃,終於安亦可不再語言肆虐自己這便宜侄子。早已熟悉蕭大少的秉性,沒有事情他萬不可能跟自己打電話,所以還是出口問了起來。
“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兒?”
“……”每每被安亦可這麼問,蕭大少心有種抹不開面子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並非他所喜歡。可若讓他抽空給安亦可聊聊,這種事情更是讓他難以接受。那不是自己找虐嗎?
人家都開口問了,蕭大少也不是矯情的人。
“姑姑,是這樣的,我手有個能源專案,最近研了個產品。石油深加工裂解催化劑,效果非常好,想問問你世界各地倒騰軍火認識的有沒有東的石油大佬……”蕭大少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安亦可便嬌笑起來。
“咯咯咯,石油大佬?”安亦可銀鈴般的笑聲盪漾開來。“今天有個沙特王子還說要請你姑姑我共進晚餐呢!這算不算?”
“什麼?請你吃晚餐?”蕭大少不知為何,聲音提高几個分貝。“我說姑姑,老外不好看,要找還是找華夏人吧!”
“咯咯咯……”安亦可花枝亂顫並不說話,直笑的蕭大少心虛,彷彿被扒光了衣服任人欣賞小弟弟一般。
這種情況下,蕭大少也不敢在多說什麼話。於是,高昂的電話費再次讓某屌絲心騰起淡淡的憂傷。
“關係倒是有,可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聰明的女人都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這也是安亦可能夠虐人千百遍,而別人仍待她如初戀的原因。
花費剩餘不多,蕭大少深知自己的情況。所以,他不再有任何遲疑:“姑姑,其實也不用你幫我太多,找個機會引見一下就行了。你侄子難道你還不明白?給個契機我就能自己胡牌!”
蕭大少有些傲然道。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更相信自己的構想能夠打動那些石油大亨。而最為關鍵的是,蕭賤人不知為何不想讓魔女看扁。或者說,他希望在葩姑姑面前展現自己男人強壯又為的一面!
“這點小事兒當然沒問題了,不過這樣的話,你總得抽個時間來趟東吧?雖然你姑姑略有薄面,可真要想把人騙到華夏去見你這小屁孩兒,還真有點難度……”安亦可慵懶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蕭大少心猛然一動,自己這姑姑是有多牛逼?她說有難度而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