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誇他才高,很少聽見有人誇他的樣貌。
想是親眼見過他的人不多吧……
譚秋婉一邊想,看著謝東籬的目光不由又**幾分。
司徒盈袖打量譚秋婉。見她濃眉大眼,身高腿長,正是北地胭脂的長相,應該是隨了她的孃親。
譚秋婉察覺到司徒盈袖的目光,沒有轉頭看她,只是低了頭,將目光從謝東籬處收了回來。只盯著司徒盈袖鴉青色繡了銀色攢珠花的繡鞋出神,問道:“這兩位是……?”
她看司徒盈袖的打扮,還是未及笄的少女。跟謝東籬又不像,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謝東籬淡淡地道:“他們是我世交之後,也要去江南,路上樓船出了事。才搭了官船。”
聽說只是蹭船的人。譚秋婉放了心,不再打量司徒盈袖,只把**辣的目光投向謝東籬。
謝東籬根本不把譚秋婉**的目光當回事,言笑自若地對譚九齡道:“譚大人好耳風。我才出京城不久,譚大人就算出我們要在何處落腳了。”
譚九齡也不遮掩,笑著道:“謝大人說哪裡話?我哪兒有那麼大本事?是我那內子接到她堂姐的信,哦,應該說是皇后娘娘。瞧我這嘴,總是把不牢!”一邊說。一邊拍了自己的嘴幾下。
“哦?原來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謝東籬笑著點點頭,“皇后娘娘為東元國的國事真是操碎了心。”
“那是!那是!”譚九齡見謝東籬並不反感皇后傳信,心裡又篤定了幾分,笑著又道:“今日這船既然要在這裡停留,不如請大人去我的別苑坐坐?就在這裡不遠的地方,上岸拐個彎就到了。”
謝東籬也不推辭,起身道:“那就去坐坐。”
譚九齡大喜,越發覺得有戲,對著譚秋婉使了個眼色。
譚秋婉便上前挽住司徒盈袖的胳膊,笑道:“這位大小姐也跟我們一起去坐坐吧。坐船挺累的,我最討厭坐船了。”
司徒盈袖看向謝東籬,笑道:“謝大人,我們就不去了吧?”
謝東籬搖搖頭,“沒事,去坐坐。”說著,向艙外走去。
司徒盈袖只好拉著司徒晨磊的手,和譚秋婉一起出了艙室,往船下走去。
他們上岸便坐了譚家帶來的車。
司徒盈袖和譚秋婉、司徒晨磊坐一輛大車,謝東籬和譚九齡坐一輛大車,還有謝東籬的禁衛軍,以及司徒家的護衛騎馬相隨。
浩浩蕩蕩一行人往譚九齡的別苑行去。
一路上,司徒盈袖有意跟譚秋婉說話。
沒想到譚秋婉是個十分健談的女子。
司徒盈袖試探著問她:“……你家裡還有兄弟姐妹嗎?怎麼就你跟你爹來接謝大人?”
譚秋婉爽利地道:“我是庶長女,我爹說讓我來見欽差大臣,我嫡母說皇后娘娘說的好事,當然要先輪到我。”
司徒盈袖好奇地問:“皇后娘娘說的什麼好事?”
譚秋婉臉紅了紅。
皇后的飛鴿傳書其實沒有說得很仔細,只是說謝東籬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難得還未娶親,說譚家姑娘多,不妨早做打算……
她是庶長女,嫡母沒有女兒,當然要她先挑。不過她不知道,皇后可不止發了一道飛鴿傳書,謝東籬南下沿途的縣郡,她都關照到了。
“……我看謝侍郎還不錯,你覺得呢?”譚秋婉跟司徒盈袖咬耳朵,“你可知他在京城有沒有心儀的女子?我知道他還沒有定親……”
司徒盈袖想到離京前,聽說謝家正在給謝東籬相看,便道:“聽說正在相看,不知道定了沒有。”又問她:“你是不是想讓你家去提親?”
譚秋婉笑了笑,道:“我只想為我姨娘爭口氣。你不知道,我姨娘沒有生兒子,如今在這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