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死,所以就在封館之前,將她送走,去別的地方調養。當時我爹……唉,你們也知道,對我娘並不上心。所以暫時沒有告訴他。後來等了一年,都說我娘醒不過來了。只是拖日子等死而已,因此就當我娘已經死了,沒有對我爹說,就任憑我爹娶了續絃。只是沒想到,過了十年,我娘還是暈迷不醒,但還是沒有斷氣。這一次,我回鄉移靈,他們見瞞不住了,才偷偷讓沈嬤嬤來報信。”
這件事的幕後指使人的黑鍋,當然給沈相背上了。
“原來是這樣!”趙大太太十分感慨,“現在還是沒醒過來?”
司徒盈袖搖搖頭,“沒有。”說完臉色十分黯然,“不過,就算沒有醒來,她也是我娘,而且她沒死。這事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我知道了,是斷斷不能再把我娘當死人!”
“……那你想怎麼做?”司徒健行在最初的驚喜過後,也想到了一些實際問題,不由沉吟起來。
“那就要大伯父、大伯母幫忙了。”司徒盈袖說著,便跪了下來,對他們行跪拜大禮,又道:“大伯父,您是族長,您一定要幫幫我和小磊!”
趙大太太原本就和沈詠潔交好,十分討厭張氏,現在聽說沈詠潔還活著,雖然是暈迷不醒,她也不在乎,忙熱心地對司徒健行道:“大爺,既然三弟妹還活著,咱們也不能就當人家是死人。想當初三弟妹活著的時候,咱們司徒家多興旺?還是趕緊恢復她在司徒家宗族的名份吧……”
司徒盈袖連連點頭,“我孃的牌位可以從宗祠裡撤出來了。本來就沒死,放在裡面也是忌諱。”
“還有,咱們得去官府把戶籍冊子重新恢復。你孃的名字得放回司徒三房的主母位置上去。”趙大太太眉飛色舞說道,她是急性子,凡事說到做到,馬上拉了司徒盈袖的手要去官府恢復沈詠潔的名字,同時催著司徒健行去開祠堂,把沈詠潔的名字重新寫上去。
司徒盈袖笑道:“那太太怎麼辦?”她問的是張氏。
“她?當然是做妾!不想做妾就給我滾!”趙大太太豪氣說道。
張氏嫁進來的時候是填房,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
但是她成為填房的前提,是原來的原配夫人已經過世了,她才能“填房”。
而且就算是填房,她也得在原配靈前執妾禮,本來就是低原配一等。
現在原配活著回來了,她就不是名義上的妾,而是事實上的妾!
“唉,要是真能託大伯母的吉言就好了。”司徒盈袖笑彎了眉眼。
她身上還帶著謝東籬親筆寫給金陵城戶籍官的信函。
因此跟趙大太太去官府恢復沈詠潔戶籍的時候,她將謝東籬的信函擺出來,事情辦得十分順利。
而這邊司徒健行身為司徒宗族的族長,開祠堂改族譜也是很容易的事。
況且沈詠潔是大丞相的嫡女,他們司徒家。當然還是希望沈詠潔做三房的主母。
不到傍晚,他們兩邊的事情都辦妥了。
司徒三房的原配主母沈詠潔並沒有死,而是暈迷了十年的訊息。在金陵城不脛而走,傳得沸沸揚揚。
先前司徒盈袖給孃親移靈的時候,發現棺材裡沒有屍骨,已經大張旗鼓在金陵城懸賞找了一通。
現在又傳出來原來沈詠潔沒有死的訊息,有了先前的鋪墊,現在這個訊息就容易接受多了。
大家在短暫的驚訝過後,都開始津津樂道這一次“十年生死兩茫茫”的圓滿結局。
謝東籬趁機派人在城裡造出輿論。將沈詠潔塑造成情深意重,不願拖累夫君的奇女子。說她不是難產,而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為了不拖累夫君。她假死避世,在孃家人的照看下,到別處養病。
又說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回鄉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