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皇后齊雪筠微微頷首,轉身大步離去。
皇后的大宮女雙喜見盈袖終於走了,才敢爬起來。委屈地來到皇后身邊,道:“皇后娘娘。這謝副相夫人,一點都不把娘娘放在眼裡。”
皇后齊雪筠一腔怒氣無從發洩,啪地一聲扇了她一個耳光,怒道:“本宮讓你來操辦藍兒的喪事,你就是這樣操辦的?!你不給這些姑娘小姐蒲團、炭火,是要凍死她們,累死她們嗎?!”
雙喜吃了一驚,但是馬上明白過來,忙又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將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奴婢考慮不周!”
“考慮不周?你是做什麼吃的?!本宮養你有什麼用!”皇后齊雪筠怒喝一聲,“來人!將這個賤婢拖下去杖斃!”
雙喜嚇得魂飛魄散,剛要求饒,皇后身邊的一個掌刑嬤嬤已經湊了上來,將一個麻核塞到她嘴裡,堵住她的嘴,快手快腳將她拖下去了。
沒過多久,那掌刑嬤嬤回來秋霜齋回報:“娘娘,雙喜已經杖斃。”
皇后齊雪筠點點頭,“就讓她給蘭兒陪葬吧。”
這跟用活人殉葬差不多了……
院子裡的姑娘們嚇得心驚膽戰,但是好歹盈袖剛才來過,改善了她們的待遇,又答應把她們的情形告訴她們的爹孃,她們也沒有先前那樣害怕了。
只是皇后齊雪筠的手段,還是讓她們心生怯意。
謝家的三個未嫁姑娘互相看了看,在人群中深深低下頭。
盈袖出了宮,馬上開始走訪那些姑娘家裡。
她一家家地遞帖子拜訪,將宮裡的情形說與他們聽。
這些人聽到自己的女兒受到這樣的待遇,明顯就是皇后故意敲打他們,心裡都很是不虞。
當然,也不乏有的人家真的被嚇到了,雖然不至於倒向皇后那邊,但是也不再向謝東籬他們靠攏,而是保持中立。
皇后齊雪筠知道她的這個局已經被盈袖破了,也無所謂再把這些姑娘留在宮裡拉仇恨。
第二天,她就將這些姑娘送出宮,每人都得了很多賞賜作為補償。
幾個馬上要出嫁的姑娘,甚至得到皇后賞的一抬嫁妝,給她們做添妝之用。
謝家二房的二小姐謝同巧就得到了一抬添妝。
但是她身子本來就弱,在宮裡折騰了一整天,雖然有盈袖的藥丸做保,回來之後,還是大病一場,到年過完了才漸漸好轉,此是後話不提。
元應藍的喪事開始走入正軌,小磊作為宗室成員。也要經常進宮去幫忙。
盈袖不放心,每次小磊進宮,她也跟著小磊進去。寸步不離。
皇后齊雪筠冷眼看著,終於等到一次機會,盈袖去了淨房入廁,小磊在泰和殿的偏殿一個人坐著吃茶。
一個豐滿的宮女低著頭走進來,突然開始脫衣裳。
小磊嚇了一跳,從座位上跳起來,忙道:“你做什麼?!快把衣裳穿起來!”
那宮女置若罔聞。越發脫得快了。
小磊急了,大叫一聲:“來人啊!”
從殿外嘩啦一下闖進來十來個侍衛、太監和宮女。
小磊都傻了,愣愣地道:“怎麼這麼多人?”
這時候。那宮女已經脫得光光地,跪在小磊面前,仰頭對他哀求道:“辰郡王,您吩咐的。奴婢都做了。請辰郡王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不依了!”一邊哭。一邊開始磕頭,很快額頭都磕得青紫一片。
小磊氣得臉都紫了,惱道:“我什麼時候讓你脫過衣裳!我都不認得你是誰!”
“這是怎麼了?”皇后齊雪筠恰如其分帶著人走了進來,說著,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光溜溜的女子,皇后齊雪筠呵斥道:“大膽!竟然敢反抗辰郡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