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弦之箭一樣從草叢裡竄出來。
盈袖低下頭,看見那小白兔嘴裡叼著一支胡蘿蔔,放到她腳邊,抬起頭,兩隻紅彤彤如同寶石一樣靚麗的眼睛一動不動盯著盈袖。
盈袖立刻心軟了,笑著道:“算你識相,知道討好誰。”
如果和剛才一樣,這小白兔還是隻知道討好謝東籬的話,她真的要嘔死了……
謝東籬笑了笑,問她道:“你想養一隻小白兔嗎?”
盈袖笑道:“一般的小白兔也就算了,只配做菜。可是這隻能把我騙到坑裡去的小白兔,養養倒是無妨。”
謝東籬也低頭看了一眼。
那小白兔垂下頭,一副特別溫順老實的樣子。
想到剛才那隻又蹦又跳,又挖又刨,還搶他們蘭草的兔子,再看看這隻溫順無比的小白兔,盈袖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剛才那隻,和現在這隻真的是同一只小白兔嗎?!
謝東籬像是明白她的心思,笑道:“應該是同一只小白兔,你看看它嘴裡還叼著那株蝴蝶蘭。”
盈袖蹲下身,慢慢伸出手,試探著摸了摸那小白兔身上的毛。
柔軟光滑得不得了……
盈袖看著這小白兔,深思道:“這是一隻野生的兔子吧?它是如何保持這麼雪白的皮毛的?”
那小白兔低著頭,耷拉著長耳朵,乖乖任摸。
盈袖促狹心起,故意道:“我還缺一個圍脖。五爺。你看這皮毛如何?給我做一個兔毛圍脖?”
那小白兔全身禁不住顫動,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不等謝東籬說話,盈袖自己就心軟了。馬上道:“好了,真是兔大點膽子,我逗你玩的。”
那小白兔的長耳朵唰地一下又豎起來,它抬頭看看盈袖,轉身又往草叢裡跑。
盈袖有些失望地站起來,搖頭道:“看來它還是不願意跟我們下山啊。”
“你又要拿人家做菜,又要拿人家做圍脖。我要是小白兔,我也不要跟你走。”謝東籬含笑揶揄說道。
盈袖撇了撇嘴,轉身跟來謝東籬往山下走。
但是沒走多久。他們又聽見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兩人回頭,不約而同瞪大雙眸。
只見那小白兔從草叢裡拖出幾隻錦雞。
那錦雞身上的毛流光溢彩,五彩斑斕,在陽光下美不勝收。映在小白兔全身雪白的皮毛上。將它幾乎映成一隻彩虹兔……
“算你狠……”盈袖喃喃說道。
瞧她揀到什麼寶!
一隻會抓錦雞的兔子!
盈袖彎腰,將那小白兔抱了起來,撫著它雪白順滑的兔毛,笑道:“你胖得跟個球一樣,我就叫你球球吧,姓白,名球球。”
小白兔在盈袖懷裡抬起頭,三瓣嘴一裂開。好像在笑一樣。
“喲?這是答應了?好吧,白球球……姑娘……你好啊!”盈袖掀開小白兔的身子。不動聲色看了看,發現這是一隻小母兔。
謝東籬將錦雞扔到自己的揹簍裡,一個人在前面開路,沒有理會身後一人一兔的無聊話語。
兩人一兔很快下了山,盈袖去收拾白球球,謝東籬馬上去臨時改作藥房的耳房裡製藥。
這三株幽靈蘭,他要小心處理,爭取最大的用處。
因幽靈蘭必須野生,而且實在太難養活,所以就算是盛家,也是有一株就用一株。
如果這個天底下有什麼東西能吸引盛家人親自前來,就只有幽靈蘭了。
可是謝東籬不許盈袖現在說出去,說要等再過一陣子,再把這個訊息散佈開。
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家裡守株待兔了,不用離開東元國。
盈袖明白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