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他的話什麼也不多說。”
芷雲又接著說:“後來我爹爹辦公室來了侯秘書,就是現在在我們家的那個女人。我爹爹的情緒有所改變,看不見他愁眉苦臉,也不見他喜笑顏開,只是唯唯諾諾,遇見事情總是轉來轉去,無辦法無主意,以後他就全聽侯英的,侯英說東他不敢說西,侯英說結婚他們就去登記。”
鄭軍說:“由此說來芷雲爹爹的病不是一天半天了,是你們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病了。以致發展到後來的開脫、冷漠、無情、厭世。自絕人間。”
王媽媽趕著黃牛車向回走,車上躺著張九歌,琪霏坐在右邊的前車沿,王媽媽坐在左邊的前車沿,因為與鄭軍等人分手,心裡都很難過,各人也都心事重重,好長時間夠沒有說話。琪霏看著張九歌躺在車上逛來逛去,實在可憐。她對王媽媽說“媽媽把車停下吧,我坐到車廂裡邊去,扶著他,以減少他的逛蕩。”王媽媽拉緊韁繩,喊一聲:“馭!”黃牛車停住了。
琪霏翻身到車相內,坐在車廂裡邊,抱起張九歌摟在懷裡,說了一聲:“走吧。”王媽媽喊了一聲:“噠!”黃牛車又向前滾動。
今天張九歌與昨天大不相同,昨天他是蓬頭汙面,骯髒的衣服,骯髒的身體,全身散發著難聞的氣息。今天的張九歌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洗去了身上汙泥,他在小姐懷裡只散發芳香的酒氣。他那瘦小的臉上還殘存著酒醉的紅顏。喝醉了的人不知道愁,喝醉了的人不知道憂。他舒舒服服地躺在陳琪霏的懷裡。
陳琪霏的心裡很不平靜,一股股的暖流觸及女人的心頭,在她懷裡抱著的似乎是三年前張九歌,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我們是無話不講,無話不說,他是我的主心骨,我遇到難處向他哭訴,我要是受人欺負,他總是說別怕別怕有九歌。他是我的晴雨表,他是我的開心果,他……
王媽媽看著琪霏緊緊的抱著張九歌,兩眼凝視遠方,軟綿綿的身體隨著牛車有節湊顫悠。這丫頭是咋的了?怎麼不說話呀?現在車是向吳家去,沒有走回家的路,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她也發了神經嗎?想到此處,王媽*心中犯了嘀咕,這是咋的了,我的周圍有這麼多的精神病!琪霏要是真的再病了,鄭軍不在,我可怎麼辦?王媽媽向琪霏說:“琪霏啊,我們先到吳家,你聽到了嗎?”琪霏仍然陷於沉思的夢中。
王媽媽回過身去,用手搖晃琪霏的身軀說:“琪霏,琪霏,我說話你聽到沒有?”琪霏驚奇的問:“媽媽,你說啥?”王媽媽笑了,我說嗎我們琪霏的身體是好好的,這孩子該有多堅強啊,那能說病就病了呢。“琪霏我是說我們現在是向吳家走,到吳盎德家,看看他回來沒有,問問青楓怎麼樣,青楓的父親傷重不重?需要不需要鄭軍回去看看。”琪霏想還是王媽媽想的周到,是應該首先到吳盎德家裡看看。她說:“媽媽你說的對,我們要先到吳盎德家裡,瞭解情況。”
黃牛車進了吳盎德家的院子,吳盎德出門迎接,給牛加上草料同姑媽、琪霏一起進到屋裡,王媽媽看到吳盎德的母親也能下地走路了。心中歡喜,她拉著兄弟媳婦的手說:“多長時間沒有見到你有這樣好的心情,這樣的在地下走路了,我真替我們吳家高興啊!”吳盎德的母親鄭新霞笑呵呵的說:“姐姐,我可是把你盼來了,你家裡的鄭大夫可真有辦法,連說帶扎就把我的病治好了。我這裡要感謝你有一個好兒子啊。”她看看琪霏,又拉著琪霏的手說:“看看你多有福哎,又來了一個大閨女。”琪霏連忙向鄭新霞行禮並說:“舅媽好。”鄭新霞笑呵呵的說:“姐姐呀,瞧瞧這姑娘長得多麼標誌啊,細高的個頭,烏黑的頭髮,水靈靈大眼睛,真是個精明靈巧大姑娘。”逗的大家都笑了。
吳盎德急著問琪霏:“城裡那個精神病人是不是鄭敬文?”琪霏說:“不是。”吳盎德又問:“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