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季亞雲並不回答。一杯又一杯的飲下苦酒。
君無澤唇角的笑容漸漸擴大,“你可是說過,若是臨京鹽價的事辦妥的話,我可要親自到季家賜你與你那位青梅竹馬成親,為你主婚的,”饒有深意地看了看他,“現在要怎麼辦?你難道不理會一下你妻子的感受?”
幽幽吐出的話語,沒有那種疾言利色,卻讓季亞雲心頭籠上一層冷意。他是說過,他要娶林月兒,此生不變情的,可是為何,如今快要得到了,他卻是感覺不到原來的那一份狂熱呢?他竟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腦海中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張淡然倔強的小臉,眸中那堅定與聰慧,那淡然與冷漠……甚至每一個一顰一笑,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常浮現……
季亞雲拿酒的手頓了一下,眉頭蹙了蹙,“我與凝心已不是夫妻了,我……休了她。”
“你……休了她?”君無澤說這話眸中分明有這不敢置信與懷疑。
季亞雲點點頭。
君無澤輕勾唇,漆黑如子夜的瞳中劃過一絲流光,竟有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笑容,“這不正如你所願,你如今什麼也不要擔心了,娶了你那位青梅竹馬。若是有人嫌你那位身份卑微。我便認她為義妹,一定叫你滿意!”
季亞雲抬頭,又低頭,再抬頭,欲言又止,半響,才道:“我們喝酒吧!”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清風散亂了一湖秋色。
既然季亞雲回來了,臨京城內的事又告一段落,季平志自然是要帶著季家眾人先離開的。
第二天,莫凝心躊躇著,小翠喊了她好多聲,才回頭。眾人都已經準備出發,就在等她。
莫凝心吸了一口氣,走到季平志身邊,欠身,“凝心在這兒還有一些事未完成,就不與季老爺回去了,勞季老爺回去後,幫凝心向老太君請安問好。”這一番話,連凝心自己都有點嚇到了,她怎麼就這麼直接地說了出來。只是若是不說。這一路上還要與季亞雲裝夫妻,還要喊季平志與上官夫人爹孃,受著他們對兒媳婦的親暱……種種的種種,她不想與他們同行。
季亞雲眼中閃爍的不明情緒,對一臉怔愣的季平志說道:“爹,我和凝心已經不是夫妻了。我休了她。”
莫凝心無意識地抬頭,正好撞進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沒有了以往的光彩明亮,只聽他近乎淡漠開口:“我和凝心的緣分,結束了。”
季平志面色黑的都快冒煙了,什麼料也沒料到這個結局,老太君當初是為了增強兩人的感情,才讓他們一起來臨京,沒想到……“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
“我和凝心本就對彼此沒有感情,所以,我休了她。”季亞雲說道。
季平志面色冷峻,點點星火在眸中跳躍,若不是心疼季亞雲身上還有傷,不忍打他,只能顫抖的舉起手指著他的鼻子,“你這個孽障……”
莫凝心舉步上前,還未說話,季平志就說道:“心兒,莫怕,你與我回去,回去我替你做主,這休書不算!”
莫凝心低垂下眼簾,“謝謝季老爺的好意,凝心心領了。其實這份休書是凝心叫亞雲寫的,凝心自問在季家,難孝婆婆,與丈夫甚少情意,實在難任季家兒媳婦,所以,休書之事,是凝心自己要來的,亞雲只不過是聽了我的話。”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所以,也請季老爺不必為凝心擔心。”
她說話說得如此涇渭分明,季平志愣了半晌。倒是上官晚衣問道:“這真的是你的主意?難道你看不起雲兒?”
莫凝心抬頭,又搖頭,“不是,是凝心配不上他。”
秦大鵬在一旁喊道:“難道你聽不懂嗎?他們兩人沒有感情,你的兒子他早早就有心上人了,看不上心兒。”
上官晚衣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