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正在意的東西,誰都不是神,誰又能真的能做到徹底的完美,我在心裡對你們有怨的時候,可曾想過若我真就這樣死去了,歆歆長大了又會不會怨我的自私?”
“我已經讓她沒有爸爸的疼愛,在殘缺的家庭里長大,我能給她的太少太少,難道我真的要為了自己的一個痛快而將她遺棄在這個世上?是我帶她來到這個世界,我有責任,要將所有她缺少的疼愛都補給她。”
“可我發現我根本補償不了,在歆歆心裡的某一處角落,總有著一處是誰也無法替代的位置。”
“爸,我不知道,當年我選擇親情放棄愛情,難道是做錯了麼?”
“從楚氏的小公司直到楚氏集團是你和媽媽用著所有生命所創造的基業,你一生都奉獻給了公司,最後卻因為公司的破產而不堪一擊倒了下去。”
“縱使那個毀了楚氏,毀了您和媽媽真正‘孩子’的那個男人曾經彌補過,挽救過,可您最終還是走了。”
“恨嗎?或許我根本就沒資格去恨他。我僅僅沒有勇氣再去承受那份愛情,再也沒有力氣去哭喊著追究誰對誰錯,是誰欠了誰更多。”
手指若有若無的撥弄著蠟燭上的燭火,再次熄滅時,卻怎麼也都點不燃,淅淅瀝瀝的雨落在頭上,臉上,楚醉才抬起頭看向越下越大的雨,感覺跪坐著的身體有些僵硬,才勉強站起身,錘了錘痠麻的腿,頂著雨走出墓園。
在她轉過身離開時,不遠處的一棵墓園中粗壯的百年老槐樹下,一道頎長筆挺的黑色身影靜靜的矗立。
楚醉一路低著頭往外走,走出墓園時掏出車鑰匙便走向正前方几米開外的小型停車場。
正在此時,一輛同樣白的刺目的跑車在停車場最靠近她的那一邊停下,從裡邊走出一個人,一手舉著黑色的傘,一手捧了一束小白菊,那人下了車便往墓園走,在與楚醉擦身而過的時候陡然停下。
“楚醉?!”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低呼。
楚醉還沒反映過來,被這道聲音拉住腳步,怔了一下,雨簾打著臉有些看不清,便抬手將粘在眼前的長留海撥弄到頭頂,轉身看向身後穿了一身休閒裝的個子高高的男人。
一看到那人,楚醉先是臉色一僵,同時忙低下頭去轉身便要跑向自己的車子。
那人卻是果斷的扔下傘,轉身在她跑向她自己的車門時抬起手臂在她身後繞過她脖子便往懷裡狠狠一帶,緊緊纏著她的脖子低頭在她耳邊低吼:“笨蛋!我讓你暫時不要找我,你就真的整整兩年都不找我?!你是白痴嗎?這麼大的雨還不打傘!”
“咳咳!”楚醉被他有些重的力道給勒的嗓子發緊,難受的整個人被他用手臂圈在身前,一邊掙扎一邊低啞著叫出聲:“咳!放開我!水煮魚你放開我!你快勒死我了,咳——”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是真想勒死你?!”許竹譽咬牙切齒的抬起手臂放開她,同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跑:“你給我站住!看到我,你跑什麼?”
“我……”
“我呆會兒再找你算帳!”他忽然就這樣拉著她走進墓園,楚醉被他拽著,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回到她父親的墓前,見他將那束已經被雨打溼的小白菊放在墓前,同時楚醉也看見,在她離開後,墓碑前顯然又多了一束淡雅的菊花,不知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會是誰放在這裡的,許竹譽就順手將小白菊往那束旁邊一擱,又拽著她的手,朝她父親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
再然後,他丫的話也不說的直接牽著她又一次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喂!水煮魚,你放開手!你要幹什麼?!”在墓園裡,楚醉不想吵到一群安睡的生靈,便咬著唇任由他拽著,掙脫不開也沒辦法,剛一走出來,她便忙用力甩著他的手:“快放開我!”
“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