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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轉角處卻發出一道陰沉的聲音:“你果然只是虛張聲勢。”

宗越方才走遠後,越想越是不對,覺得容止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便命全體下馬,帶著二十五軍士去而復返。

他們沒有騎馬,這掩蓋了返回來的動靜,也讓宗越聽到了那句“我騙他的。”

心中氣怒自己竟然因為四年前的回憶被嚇退,宗越的殺意也越發熾烈。

他拔出刀疾奔過來。

花錯想要前來救援,卻被宗越分出來的二十名士兵擋住,而阿蠻正拖著戰死的侍從屍體走到遠處,一時間趕不回來。

在容止身邊的只有流桑。

流桑匆忙地從旁側出劍,試圖阻攔一下宗越,宗越不當他一回事,隨手揮刀格擋,然而就在此時,他直覺感覺到一股極為危險尖銳的寒意,下意識側了一下身子,接著頸上傳來一道寒意,痛楚緊隨而來。

容止笑吟吟地收回劍。

宗越捂著頸側的傷口倒退幾步,又驚又怒地瞪著容止:“你!”他本以為容止已經是任他宰割,卻不料竟然還是如此危險,方才那一劍,若非他側了那麼一下,刺中的便是他的咽喉。

一劍未中,容止也並未繼續,只笑道:“我料到你會去而復返,方才那些話自然是……我騙你的。”

頓了頓他又道:“我縱然再怎麼不濟,自保一時的本事卻還是有的,宗將軍若是還記得四年前我的喜好,此時便該顧著自己才好。”

什麼習慣?

宗越心中一寒,陡然想起來,眼前這少年,是最喜歡用毒的,那麼這劍上……

容止提醒道:“這毒發作雖慢,但死狀卻是極慘,宗將軍若是還想留得一命,還是儘早回城,尋人醫治的好。”

宗越壓著傷口,滿懷恨意地最後看容止一眼,喝令部下跟隨他一道狼狽離去。

這回,卻是真的走了。

容止低低喘了口氣,整個人躺回車上,啞聲道:“阿蠻,駕車,我們快些走,此處停留不得!”他故弄玄虛,兩番詭詐,加上從前積威深重,才算騙走了宗越,否則若是硬拼起來,只怕他們討不得好。

一行人駕車行了許久,直至晨光亮起,前方的三叉道口邊,卻立著一個黑點。

漸漸地近了,容止一笑,讓花錯拍醒桓遠。

桓遠醒來時瞧見花錯,心中大怒,還未發作,肩膀上卻搭上一隻手,卻是容止一手按著他,另一隻手掀開前方的車簾。

三叉道口,立著一個身穿黑色毛皮大氅的人,卻正是楚玉!

桓遠失聲叫道:“公主?!”

楚玉立在雪地裡,身姿瘦削卻挺拔,她轉過頭來,目光明亮溫暖宛如春水,朗聲笑道:“公主是誰,誰是公主?”

昨日事,譬若昨日死。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一十三章 雪中慢來香

遠也不等馬車完全停下,便直接跳下車去,他快步走前,在距離她三尺遠的地方又急剎車般陡然站定。

縱然是關心則亂,他依然習慣保持一個禮貌的距離。

桓遠上上下下打量楚玉,確定她沒有受到丁點傷害,才終於在心裡舒一口氣。想起自己方才行止很是失禮,他連忙抬手補了一揖,道:“公主。”

楚玉望著他微笑道:“既然已經出了建康,今後便不要叫我公主了,今後我們還得改換身份,為免說漏嘴,你先適應一下,叫我楚玉吧。現在就叫來聽聽。”

楚玉,這兩個字對楚玉來說,不過是她名字的正常稱呼,可是放在山陰公主身上,卻是一個女子的閨名,桓遠張了張口,好半天才吐出如蚊子叫一般的兩個字:“楚……玉……”

輕喚出聲後又覺得彷彿太溫柔親暱了,桓遠忍不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