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仿漢時羽林孤兒,自然要學習行列戰陣,但群臣一片鼓譟聲中,趙與莒與崔與之商量之後,決定換作“體育”,即鍛鍊體魄蘊育人才。
饒是如此,滿朝公卿視這初等學堂仍作怪物,噍噍嘵嘵,幾無休止,趙與莒幾乎給吵得失去了耐心,最後還是崔與之出面,說是天子私庫出錢,誰若反對誰便替天子出錢。這才讓群臣閉緊了嘴,魏了翁那幾日著實沒給天子好臉色看。
“老臣近日研讀週刊上載的耶律晉卿之文,那《國富論》著實令老臣茅塞頓開。”崔與之慢慢地啜了口茶,神情極是愜意:“雖說老臣並不以為《國富論》便是對的,但至少比王荊公那一套要更對些。陛下寬厚,恕臣直言,國朝南渡,雖是失了半壁江山,卻也將冗官冗兵的包袱甩了,但太平百年之後,國朝再不求變,只怕又有不忍言之事。”
他說話時並沒有看著趙與莒眼睛,因為這些時間打交道,崔與之已經非常瞭解這位天子,天子雖然年輕,卻是海量宏闊,只要自家說得有理,他絕不會忌諱。
“國朝欲求變,唯開源節流耳,節流便要裁冗官減廂軍,朝中諸公,誰願意自家被裁減?節流不成,便只有開源,陛下欲學流求,無非是開源,朝中諸公看不出陛下愛護之意,臣還看不出麼?只不過諸公諱言利,而臣人老皮厚,不怕言利罷了。”
“崔卿果然知朕!”趙與莒微笑變成了苦笑,擺了擺手,長嘆了聲:“先不談此事,不知……淮北京東情形如何了。”( )
一八四、伏羅織網捕狡雀
史天澤凝眉遠眺,這一路殺來,他又以探馬赤軍為先,憑藉這些蒙胡精銳,將流求軍斥候盡數截殺,故此他可以保證,自己此行帶有極大的突然性。但是,當他逼近之時,夏村寨前鴉鵲無聲,除了刁斗上有人在遠眺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彷彿就是一座空寨,讓人心中極是不安。
流求千里鏡自造出以來,便是一直是管制物品,每一具上面都標有序列號,每一具放到誰人手中都有記錄。故此到現在為止,望遠鏡還是不為外人所知,刁斗上的瞭望手以望遠鏡遙望,史天澤雖然覺得奇怪,卻不知道正是這個東西,讓他截殺流求斥候的努力白費了。
史天澤回頭看了李全一眼,李全領著五千騎兵先行,他自家則與大隊人馬在後,李全抵夏村寨外便按兵不動,並未乘機攻擊。
“李總管,你一來這寨中便是如此?”史天澤還是問了一聲。
因為李全被鐵木真封為千戶、山東總管,的以史天澤稱他為李總管,也有諷刺他是原大宋京東總管之意。李全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史元帥為主將,不得元帥將令,下官何敢攻擊?”
“那麼……如今你便引著本部兩千人,試探著攻擊一次吧,若有不對,趕緊回來。”史天澤面上露出譏色道看上去史天澤是好意。不過又是諷刺他逃跑罷了。李全心中一陣狂怒,但即刻又壓了下去,向身後揮了揮手。他那一隊人立刻跟了上來。
這次試探性攻擊來得快去得也快,才隔著七百步,夏村中一臺重型床弩便開火,將一根粗大地木矢射出,只不過歪了老遠,莫說傷著人,便是馬都未曾驚得。李全近到距村寨三百步時,村寨中的大炮終於開火,一共是兩門。左右各一。兩炮彈在李全前近百步落下,在地上跳了跳,只是那響聲驚得馬匹有些受不了。
“殺!”
李全挺槍催馬,開始加,他在與流求打交道的過程中知道,那大炮裝填頗需要時間,故此藉著這間隙開始前衝。
他這二千人馬都是新附軍,其中既有漢人。也有契丹、女真諸族,對他並不是十分忠心。但見著他一馬當先,不得不緊跟而上。
他們自然不會傻得用馬去衝撞村寨,而是到了弓箭射程之後便轉向,與村塞平行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