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七上八下的,心慌得厲害。”
周瑞靖搖搖頭,似乎看出她的作假來,唇角笑容復又揚起了三分:“自然如同你想的那般。聽說是要退婚,自然是見了聖上。聖上,自然不會同意。只斥了我一頓。卻也對我說了兩個字,放心。”
顧婉音聽了那兩個字,整個人都是鬆快下來,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高高懸著的心登時落會肚子裡,微微笑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這樣大張旗鼓的進宮去退婚,除了哭訴一下鎮南王府的委屈之外,更重要的便是為了這兩個字。如今得了這兩個字,自然也就不必擔心了。
只要聖上讓她們放心,那周語緋這性命,便是無憂了。畢竟,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是聖上做不成的?若是聖上都保不住周語緋的命,那麼也沒人能保得住。旁的不說,聖上的手段又有誰能及得上?
想了想,顧婉音又輕聲開了口:“想來聖上必然是很氣惱的。”先前那一次是誰做的手腳聖上未必是真不知道,不過是為了遮掩罷了。如今這一次,連她和周瑞靖都能知道是誰做的,那麼聖上也未必是猜不到。既然猜得到,那麼自然該生氣才是。自己兩個兒子如此不和睦,一個非要置另一個於死地,換做是誰,誰也不會覺得高興。
周瑞靖點點頭:“氣得不輕。”當時聖上臉上神色猙獰得厲害,雖然最後掩飾過去,可是卻還是洩露了情緒。說真的,在朝堂也有這麼些年了,他還真沒見過幾回聖上喜怒於形色。可見這一次,的確是氣得狠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聖上大約的確病得有些厲害,今兒我瞧著,和往日大不相同了。幾日功夫,瘦了不說,更是憔悴得厲害。整個人懨懨的。”
聽了這話,顧婉音便是想起段貴妃的話來,當下心中一沉,多少有些擔憂:“那太醫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大病,怎麼的就一直治不好?”前前後後,也是拖了這麼久了。如今局勢這般……如何能讓人不擔心?
周瑞靖搖搖頭,看著四下沒人,才低聲道:“聖上的病,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拖著,每日用的藥,都是強身健體養神的。是溫養的方子。”頓了頓,又道:“倒是和你父親的病,有些個相似。”
顧婉音一怔,微微蹙眉:“我父親病了?”
周瑞靖點點頭,多少有些疑惑:“嗯,被關押之後,沒幾日就是病了。只是我怕著你擔心,便是瞞了你。只請了太醫進去瞧了。只是太醫卻也診斷不出個毛病來,最後也是開了溫補的法子。私底下卻是跟我說,大約是心情不好所致。不過後來你父親漸漸也好了,這事情我便是沒有再提起。”
“都說了不讓你攙和,你怎麼的——”顧婉音蹙了眉頭,多少有些焦躁。
“請個太醫罷了,沒有什麼要緊的。”周瑞靖的態度卻是極為溫和,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我只要不參合進貪墨案裡就好。況且,他畢竟是我岳父,我請個大夫去瞧,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更何況,現在只是懷疑,還沒有定罪。並不用那樣緊張。”
顧婉音聽他說得輕鬆,而且這事情已經是過去,所以她倒是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鄭重囑咐:“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先告訴我一聲。我們商議商議再決定,世子爺必定答應我才好。”
周瑞靖見她如此態度,便是隻得應了。又說了幾句話,周瑞靖卻是又道:“我瞧著今兒晉王,的確是真擔心了。若不是聖上讓他留在宮中商議朝事,只怕是要隨著我一同來的。而且我說起語緋燒傷容顏有毀的時候,聖上和段貴妃俱是遲疑片刻,唯有他意志堅定。所以我想或許……”也未必就是全然的利益所趨。
只是他仍是不敢確定罷了。
顧婉音看著周瑞靖這樣遲疑的樣子,抿唇一笑:“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好是。縱然不是——那說明晉王的確是個謹慎之人。所以我想,只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