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停地上下起伏,一手執韁繩,一手抓著兵器,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各自的喊殺聲越來越大。
“轟——”雙方終於撞在了一起,神武軍騎兵密集而又相對整齊的陣型發揮了最大的整體力量,最前排的馬匪被撞得人仰馬翻,後面的馬匪還沒搞清楚狀況,來不及反應就被一一撞飛,有的人被唐軍騎兵用長槍像穿肉串一樣穿長槍上,有的人直接被撞飛出去落在地上被馬蹄淹沒。
真正的騎兵衝陣,絕對不是影視劇中那樣雙方隊形交錯各自衝入對方陣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這般混亂成一片互相捉對廝殺,而是所有騎兵如同一個整體將對方撞得像割麥子一樣成片成片的倒下,到底誰勝誰敗,要看誰的隊形緊密整齊,要看誰的速度快、衝撞力大,要看誰可以不懼生死、一往無前,在衝陣時哪一方膽怯了,速度就會變慢、力量變小、反應變得遲鈍,這樣的騎兵方陣在衝陣時必敗無疑。
連續沖垮了馬匪前面的隊形散亂的七八排馬匪騎兵之後,神武軍騎兵也開始出現傷亡,衝擊的速度也開始慢下來,但馬匪更加不堪,兩側的隊形已經徹底散了,許多馬匪看見只有一個照面己方就損失如此之大,開始膽怯並掉頭逃跑。
逃跑一旦形成連鎖反應,幾乎成為多米諾骨牌一樣,這樣的局面就算是天神在世也無法挽回敗局,馬匪們很快潰敗了,敗得很徹底。
“敗了敗了,馬匪們敗了!”唐軍步兵軍陣中不時有兵士興奮得大叫起來。
趙子良用望遠鏡觀察著情況,卻發現了有些不對勁,放下望遠鏡後,他皺起了眉頭,旁邊的阿史那昕見他緊皺眉頭,問道:“將軍,馬匪們不時敗了麼,將軍為何還緊皺眉頭?”
趙子良摸了摸下巴上的短茬鬍鬚問道:“可汗,你不覺得這馬匪敗得也太快了嗎?好歹也有五百人馬,是石崇林的兩倍還多,他們就算被擊敗,也不會一個照面都沒有撐過就敗了吧?”
“嘶——”阿史那昕倒抽一口涼氣,面露驚懼之色,“將軍是說這夥馬匪是故意的,並非真正被擊敗?那他們的目的只怕就不簡單了!”
此時馬匪們已經全面潰敗,而石崇林正殺得興起,為了擴大戰果,他竟然完全忘記了趙子良不許追擊的命令,帶著神武軍騎兵追殺而去。
趙子良此時已經顧不得跟阿史那昕說話了,立即對勃勒罕道:“你立即親自追上去傳本將軍將領,命石崇林立即率軍返回,不許戀戰!”
“遵命!”勃勒罕答應一聲打馬追上去。
石崇林帶著神武軍騎兵追殺馬匪們追了五里地,終於被勃勒罕追上,勃勒罕向石崇林傳達了趙子良的嚴令,石崇林這才心有不甘的勒馬停下,並帶著神武軍騎兵返回,而前面是又是一片密集的巖漠地帶,到處都是風化得很厲害的高聳的黃褐色岩石叢。
一塊二十多米高的聳立岩石上,幾個蒙著黑色紗巾的馬匪頭子和一個穿著錦袍的蒙面人出現在這高聳的岩石頂上,其中一個蒙面馬匪首領看見神武軍騎兵竟然在這片岩漠叢前面停下,並很快返回,頓時驚訝道:“這······他們怎麼突然停下並返回了?難道他們知道這裡有埋伏?不可能啊,周圍根本就沒有唐軍偵騎探哨,我們是在唐軍探哨過去之後再過來了,避開了他們的探查路線,唐軍將領不可能這裡有埋伏才對啊!梁先生,現在怎麼辦?你的誘敵深入、逐一殲滅的計策好像不怎麼管用啊!”
這位被稱為梁先生的蒙面人此時也有些驚訝和無奈,他看得分明,剛才那領兵校尉明明是要帶兵殺過來的,卻被後面追上的一個騎兵勸住了。
暗自嘆了一口氣,蒙面梁先生說道:“名震天下的趙子良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識破了在下的逐一蠶食之計!”
旁邊一個長得矮壯的馬匪首領叫嚷道:“嗎的,敢情死的不是你們